眼一口喝光,谁料刚喝一口,嗓子便如针扎般疼痛,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喝光,药性之苦,难以接受矣!
三姐拿起丝帕擦拭她嘴角的水渍,刘湘婉对其微微一笑,三姐拧了拧她的脸颊,低声道:“今儿可真真吓死我!”
“多谢三姐!”刘湘婉双手合十,对其不住的摇晃。
“你我姐妹,何须如此多礼,”三姐声音一顿,又道:“只是听到李姨娘质问我的话,再想起四姐……突然间觉得她又可悲又可恨。”
刘湘婉拉着她的手,在其手心点了点,她又何尝不是!
过了一会儿,李姨娘的尸身被捞上来,仁哥不管不顾的扑上前,抱着她不住哀嚎:“姨娘……姨娘……您怎能这么傻?”
刘仲修走上前,低叹道:“让你姨娘早些入土为安吧!”
仁哥紧紧抱着姨娘,低泣道:“何至于为了妹妹心寒至此,您这是何苦呢?”
“仁哥……”
老太爷挥了挥手,轻声道:“顺他心意吧!”
刘奎扶着老太爷进到屋中,低声道:“老奴心底有个疑问?”
“可是李氏与仁哥耳语说了甚?”
刘奎低声应是。
老太爷轻叹:“但凡人心死如灰时,往往说得乃心底最为真实之言!”
“您是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人死如灯灭,往事如风,何必过于执着!”
其实不仅刘奎好奇,便是大太太与二太太同样好奇不已,可此话却不是她们所能问出,遂不由看向刘仲修。
王妈妈扯了扯太太的衣袖,低声道:“眼下您还是想想如何遮掩府中悠悠众口?”
二太太看向大太太,只见其脸色微冷,淡淡道:“弟妹,二房之事还是你看着处理吧!”
“大嫂……”
大太太脸色铁青,冷冷道:“自打你们二房回府,后宅便一日未曾安稳过,这些年真不知弟妹如何打理二房中馈,让其乱成这样,主子难以服众,妾室不成体统,儿女各个心大如天,真真是乱作一团。”
二太太脸色青白交错,低声道:“都是弟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