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一心专注绣屏风,所以等她去正房用晚膳,着装无任何变化。

几个儿女率先向太太请安,待老爷领着四人进来后,众儿女又向老爷请安,老爷淡笑着对身后四人道:“这些都是我不争气的儿女。”

四人中的刘嘉睿上前一步,撩袍席地而跪,额头碰地脆声道:“侄儿子渊拜见二婶。”

太太神色难掩激动,就差亲自上前扶起他:“快起来,让我看看你。”

刘嘉睿起身后,牙齿一露笑容满面的看向她,奉承道:“二婶这些年容貌一点也没变,还是这般雍容华贵,侄儿至今还记得当年您跟随二叔外任离家时,我抱着您的腿大声哭喊说什么也不让您走。”

如今的嘉睿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腰间配着白玉腰带,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英姿飒爽,偏他说出这般肉麻的话,真真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刘仲修儿女已有十二人,似四姐那般妙语连珠也不曾如此奉承过太太,此话一出,就连上首的刘仲修看侄儿的目光都有几分难以置信。

偏太太视若无睹,眼角泛泪心酸道:“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你还记得……”

“二婶当年甚是疼爱我,侄儿如何能忘记?”

太太颔首,又道:“不知父亲与你父母身体可还安康?”

“家中一切都好,二婶放心。”

其他三人缓缓而出,一一躬身揖礼道:“小子宋天明、曹霁光、魏廷茂给伯母请安。”

宋天明穿着白色的缎子衣袍,头发同样以白玉束起,皮肤白使得他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分外鲜明,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袍上绣有银色镂空木槿花,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

曹霁光青色衣衫绣着雅致竹叶,花纹上的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光洁白皙的脸庞上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上衔着浓密的眉毛,无一不显示儒雅书生,彬彬有礼的气质。

魏廷茂身着墨色缎子衣袍,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眼神幽暗深邃犹如上过战场御过敌的将士,目光所及之处看得人心中发冷。

这么一打岔,太太眼神不由落在其他三人身上,连说二字:“好!好!”脸上更是止不住笑容,越看越觉得他们三人中无论哪个都俊朗非凡,如此想来,若肯做她女婿更好。

太太眼睛直直盯着宋天明,神色踌躇:“天明侄儿,可否告知我家大姐可好?毅哥可好?”身子颤抖,语气激动,恨不得下去抓着他的胳膊问个清楚。

宋天明揖礼道:“小侄临来之前,恰好听母亲说大嫂又身怀有喜,喜的她老人家合不拢嘴,毅哥更不用说了,白胖白胖甚是遭人喜爱。”

“珍婉竟又怀有身孕,真是太好了。”太太紧紧握着隐几两旁的扶手,激动不已。

“太太……”王妈妈悄悄扯扯太太的衣袖。

太太独自沉浸在喜悦中,女儿又身怀有孕这意味着什么,定是她在婆家深得相公喜爱,对她来说真是喜事一桩,听得王妈妈催促,回过神忙道:“多谢天明侄儿了。”

“伯母客气了。”

太太又看向其余二人,曹霁光是曹丞相的儿子,曹丞相位居高位,自家夫君又恰逢升迁在即,还是不要问及官场上的事,而魏廷茂是宁远大将军的庶子,三公主乃其嫡母,也不好问其过于熟路的家事,遂咳了咳对他二人道:“这段时日你们且把这里当家,若有不满意之处尽管来找我。”

四人一同揖礼:“小侄们谢过二婶,伯母。”

太太又指着立在一旁的儿女道:“说了半天话,忘了让你们互相见礼。”

少爷们相互问好后,府中众姐妹由二姐率领,一同福了福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