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话音一落,老太爷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抿,淡淡道:“不过是你爹心软,毕竟是他的骨血,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

“按您所说,我还该感激我爹不成?”

“你如何想与我有何关系,”老太爷指着她不住的嗤笑:“便是你蹦跶的在欢,焉能撼动镇国将军府的一砖一瓦,知我为何这般肯定?”

四姐思忖片刻,低笑道:“边疆不稳,圣上难安,若镇国将军府能为圣上分忧解难,有功之臣,焉能杀之。”在抬头时,讥讽道:“但功高震主如同火中取栗,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引火烧身。”

老太爷不住地发笑:“若你是个男儿该有多好!”

四姐冷哼:“当不得您的夸。”

“你不过猜对其中之一,如今的镇国将军府在慢慢的后退,所谓以退为进,焉何不是明智之举。”如今睿哥去了山西,待他功成名就之日,便是老大功成身退之时,届时不过是迎新送故,军营未曾有任何改变,再加上朝堂上,有老二父子在旁协助,镇国将军府虽看着日渐败落,焉何不是在明哲保身。

“老太爷为何与我说这么多?”

“不过是让你明白,便是你有朝一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对付我们镇国将军府,你猜第一个不饶你之人是谁?”

四姐眼眶一缩,气愤道:“休要用我二哥对付我?”

老太爷淡淡道:“笑话!对付你?无论是如今的你,还是将来一飞冲天的你,老夫想要弄死你如同弄死一只蚂蚁,但老夫不屑,知道为何吗?”手指慢慢敲打桌面,轻笑道:“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对付你何至于用我出手?只要你踏进后宫,便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能不能熬到一飞冲天尚且两说,即便有幸俯瞰众人,届时在与老夫说这个,老夫尚能斟酌一二。”

“老太爷好大的口气?”

“人要有自知之明,待你羽翼尚未丰满之时,须要做低伏小,即便你羽翼丰满,想要对付一人,也先掂量掂量你与他的分量,不要以卵击石,未伤到敌人反倒先伤了自己。”

四姐一愣,半响后缓了缓脸上的脸色,低声道:“老太爷可是在教诲我?”

“如何想且看你自己,”老太爷微闭双眼,轻声道:“如今你年岁尚小,不明白身在宫中 ,身在圣上左右的难处,势单力薄的你,单靠圣上的钟情是走不长远的……”

“老太爷……”

“老夫累了,你出去吧!”

这时,外面候着的刘奎轻轻推开门,躬身道:“堂小姐,请随老奴来。”

四姐脸色青白交错,明显被老太爷一番话弄得神色不知所措,福了福身,低声道:“小辈告退。”

“宫中之人能掌控的唯有自己的心,若心不在了,离丢命也就不远了……”

四姐身子一愣,低沉道:“多谢老太爷教诲!”

待刘奎回来时,轻声问:“您为何这般苦口婆心教诲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