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刚回来,这是要去哪?”

魏廷茂并未回答,踱步至魏松的书房,候在门口的魏东见二少爷的过来,忙躬着身,低声道:“二少爷,您来了?”

魏廷茂淡淡应了一声,待他轻手轻脚打开门,方大步走进去。

魏东皱眉问:“豆包,你怎么了?”

豆包疼的龇牙咧嘴,脸色发白道:“做了错事,受了点教训。”

“你啊……二少爷素来行事严谨,你不安守本分,还一意扭着他的心思,如今吃苦头了吧!”

“魏叔,您老就别训斥我了,”豆包指了指后背:“打了二十鞭子,虽上了药,后背仍是血肉模糊。”

魏东瞪了他一眼,无奈道:“我那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晚些时候你过来取!”

豆包满脸喜色,对其恭恭敬敬揖了一礼,马屁道:“多谢魏叔。”

“听说你最近常去镇国将军府?”

魏廷茂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孽子,为父跟你说话,就不能言语恭敬吗?”

魏廷茂淡淡道:“父亲三番两次唤孩儿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从明日起再不要去镇国将军府,为父已为你寻来功夫了得的师傅,日后跟随他们切磋便是。”

魏廷茂神色一愣,半响后,冷冷道:“这是为何?”

“你是我宁远将军府的少爷,总去旁人家学武,这算怎么回事?”

“学无止境,只要能让孩儿受益匪浅,去哪里跟谁学又有何关系。”

“你……你定要事事忤逆为父吗?”

魏廷茂淡淡道:“若父亲寻儿子是为此事,恕儿子恕难从命。”

“你……混账,为父的话你也敢不听。”

魏廷茂直视他,冷冷道:“父亲,我再不是您呼来喝去,颐指气使的二子,如今的我羽翼丰满,且我今日所得的一切,皆是靠自己双手拼搏而来,并未打着您的旗帜,宁远将军府的名声,所以不要打着慈父的面孔,对我耳提面命。”

“你想气死为父不成?”

魏廷茂冷冷道:“您还是活着吧,想必我娘也不愿在黄泉路上见到您。”

魏松脸色一白,暴怒道:“魏东给我拿鞭子来?”

魏东垂着头,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豆包小声道:“魏叔,老爷这般欲盖弥彰,次数多了,少爷能不知晓吗?”

“闭嘴!”魏东抬头瞪了他一眼。

豆包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魏廷茂淡淡道:“父亲,您有管教儿子的功夫,还不如多教导三弟四弟,让他们撑起宁远将军府的门楣,”神色一顿,淡淡道:“儿子日后可是要另立门楣之人,遂宁远将军府的好坏与我并无太大关联。”

“老子还没死,你便想分府而住?”

魏廷茂淡淡道:“父亲,到时您同意与否,又有何用。”

魏松神色大变,愣愣道:“这是何意?”

“再过不久我便要去山西,此战我定要一战成名。”

“你……为此,存了分府之心?”

“父亲,从我娘过世那日起,这便不再是我的家,而属于我的家自会由我亲手打造,那……任何人都不能窥觑之,但凡窥觑之人,来一个杀一人,来两个杀一双。”

魏松心神大震,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你大哥已离我而去,难道你也要离开我?”

“父亲,大哥为何离家,你焉能不知?”

魏松颓丧着肩膀,面如土色道:“你大哥怨我?你也怨我?”可他有何法子?即便他在战场上所向睥睨,可又怎能越过头顶这片天,先皇的话犹如钉子一般,时刻敲打他的心尖,若想护住他在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