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这般肯定我会输?”

闻言,睿哥一把扯过他,拽其往外走:“不信,跟我刘叔比划比划。”

老太爷淡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切磋完便留在府中用膳。”

魏廷茂转身,轻笑道:“如果老太爷肯割爱,让小辈品尝两口。”

“臭小子……”老太爷笑骂。

睿哥拉着他走出去,低声道:“如今我家是非缠身,你还敢过来?”

魏廷茂淡笑道:“又不是我惹得是非,焉何不敢来。”

豆包脸色一僵,眼皮直跳,少爷您可真敢说,若没您推波助澜,安国公府大少爷焉能众叛亲离,妻离子散。

“如今府上与安国公府都要结成死仇,怕是连宣鹤……”睿哥神色寂寥,顿了顿又道:“我与他怕是在不能如往日般嬉笑怒骂,勾肩搭背。”

魏廷茂淡淡道:“我们年岁越大,所走的路自然也不相同,遇到的人与事更不一样,唯一能想的该想的便是径直往前走,闯出属于自己的功名前程。”

睿哥一愣,轻声道:“倒是我魔怔了。”

“府中二房可好?”

睿哥低叹道:“如今大姐住在府中,现下倒是未出何事,就怕时日一久,府中奴仆私底下窃窃私语,到时传到二伯母耳里,说不得以为是我娘私底下授意。”这两日他娘总在他耳边嘀咕,话音一落便愁眉不展。

“此事我也爱莫能助。”内宅之事自有当家主母掌管,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日后遇到更加艰难之事,又该如何是好。

二人一路侃侃而谈走到练功房,只见刘奎早在一旁候着他们,魏廷茂上前一步对其揖了一礼,恭敬道:“小辈此番冒昧前来,是想与您切磋一番,还妄您不吝赐教。”

刘奎脸色尴尬,忙不迭道:“魏少爷折煞小人了,赐教谈不上,点到即止便可。”

睿哥在旁揶揄道:“刘叔,定要替徒儿狠狠收拾青墨。”这厮武艺在他之上,以往他二人比划,他总是落于下风,可想而知,心中有多委屈。

刘奎瞪了他一眼:“少爷,无论何时何地切记收敛您的性子,戒骄戒躁。”

“知道了。”睿哥嘴上应着,眼里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魏廷茂走到正中间,揖了一礼,轻声道:“得罪了。”

刘奎淡笑道:“魏少爷请。”

睿哥站在一旁,心中不住的呐喊:刘叔,定要好好教训下青墨,杀杀他的锐气。

只见魏廷茂快步冲上前对其便是一拳,刘奎侧身避过,随后身子不住地往后退,在他出第二拳之时,刘奎脚后跟一顿,身子猛地向前避过他的招式,反身对他后背挥了一掌,魏廷茂险险避开,随后一把扯过他的胳膊,伸脚便是一踢,刘奎借力反而从他身边越过,从后头踢了他一拳,这次魏廷茂堪堪接住,身子却不住地后退。

魏廷茂瞥了眼腰间的脚印,含笑道:“刘叔,果然好功夫,不过小辈也不差。”说着疾步向他跑去,不断的挥拳,刘奎伸手不住的抵挡,在魏廷茂挥最狠的一拳时,使劲全身力气抵挡,反将魏廷茂生生震退两步,在魏廷茂身子还未站稳时,刘奎飞快对其腰间,腿间,脖颈处使劲的挥掌。

魏廷茂不断地躲闪,却躲不开他凌冽的掌风,直至刘奎最后一掌轻轻对向他的胸口,只见魏廷茂抬起的手一顿,苦笑道:“我又输了。”

刘奎收起手中的招式,淡笑道:“魏少爷武艺着实惊人,适才与你切磋时,小人也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却还是未比过您的功夫。”

刘奎轻声道:“小人在您这般大年岁时,武艺可没您这么好,不过勤加练习,武艺只会一天比一天精进。”

魏廷茂拱了一礼,淡笑道:“不知您老还收不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