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错事,缓了缓脸色,轻声道:“若不是你质问于我,我焉能吓到瑾哥。”

大姐淡淡道:“妾身嫁与老爷已四载有余,这些年对老爷一直百依百顺,您想纳谁,妾身从未有过一丝犹豫,可即便这样,您还不满足。”真应了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焉有野花香,老爷便是这样薄情寡义的浪荡子。

“夫人,我那是在逢场作戏,焉能当真?”

大姐长笑两声,笑的眼泪留出来:“逢场作戏?为那妓子置办外院,让她怀孕生子,不顾妾身脸面与她在外过起小家,不念及毅哥的父子之情,一心呵护外室之子,一桩桩一件件,试问您心中可有妾身,可有孩子们,可有这个家?”

宋天华被她质问的身子一颤,不由后退几步,脸色青白交错,低声道:“你为何不信,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们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家门的夫人,何必同她们一般计较。”

大姐冷冷道:“同她们计较,平白脏了我的身份。”

“你……”

“适才夫君之言让妾身胆寒不已,好一句逢场作戏,呵呵……”只见大姐神色漠然,讥讽道:“夫君怕是情到浓时情自薄,您倒是潇洒快哉,风流快活后拍手走人,却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众人替你收拾。”

“我何时这般?”

大姐眉眼一挑,嗤笑道:“夫君,今儿您到底为何而来?倘若真在意我们母子,便不会抱着瑾哥思念那个已然不在世上的孩子。”话音一落,抱着瑾哥的一只手狠狠攥紧拳头,她可以容忍那个孽子活着,但他这辈子也别想回到安国公府,不然休怪她弄死他。

“是又如何?你们是我的妻儿,如今好端端的活在世上,而她们母子却以离世,我怅惘下又有何妨?”

大姐嘴角微微上翘,看在宋天华眼里,却觉得她满是嘲讽之意,随即脸色一冷,漠然道:“你到底欲意何为?”

大姐轻声道:“老爷,难道您还要揣着糊涂装明白?”如今老爷触了她的逆鳞,她不想忍也不愿再忍,便是她大吵大闹又何妨,安国公府又敢将她如何?

“你……”宋天华本是让她抉择,谁料她怎也不肯接话。

“老爷,您来时曾祖母可曾说过什么?”

宋天华身子一僵,神色呆愣的看着她:“你都已猜到?”

大姐垂下头,轻声道:“老爷,妾身不并傻,或许比你想的还要聪慧,以往妾身为了孩儿们可以容忍您不心仪我,不疼爱我,但妾身最不能容忍您对孩儿们的忽视淡漠。”

“我何时不在乎你?何时不在乎孩儿们?”此话一出,宋天华脸色讪然,随后目光看向别处。

大姐心里微嘲,刚想开口反驳,未料毅哥如小马驹似的跑出来,忙掩饰嘴角的讥讽,含笑道:“我儿回来了?”

这时,翊哥从门外漫步进来,淡笑道:“大姐,姐夫。”身后跟着脸色发白的灵石。

大姐与宋天华脸色涨红,讪笑道:“翊哥……”也不知他听到多少,心中不免恼怒,灵石在外候着,翊哥进来为何不出声禀告。

“大姐,毅哥玩了一会儿便嚷嚷着要给你看他抓的蝴蝶,小弟无奈之下,唯有带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