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絮絮叨叨将在安国公府发生的事说与她听,大太太听后,握着她的手,感慨道:“还好珍儿化险为夷,今日之难,日后必有大福。”
“希望如大嫂所言吧!”想到珍儿,想到适才老爷说的话,心中一片冰凉,不由越发伤心。
大太太又道:“怪不得那时王妈妈神色慌乱的回府,紧接着二弟脸色冷峻的出府。”
二太太咬牙切齿道:“那时珍儿生死不知,我心里恨的很,万一珍儿有个好歹,我定要宋家偿命。”
“弟妹说的没错,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姑娘,不是随意被人欺负的。”
“经此一事后,我方知儿女与我而言,有多重要,便是她们成亲生子,我这心里也是不住的担忧,遂大嫂,睿哥之事,你万不可同意,那牵肠挂肚的惦念,能生生将人逼疯。”
大太太紧紧握住弟妹的手,脸色郑重的点头:“多谢弟妹的告诫。”
“大哥不懂您的心,可同为人母的我却十分理解大嫂,此事您千万要挺住,坚决不可同意。”
“嗯。”外面日头越发毒,本来她还有些担忧睿哥的身子,可听了二弟妹的一番话,立时狠下心来,不理不问不管。
若是睿哥知晓,二伯母此番过来不是相劝他娘,而是助他娘一臂之力,怕是肠子都得悔青了。
刘仲修去了书房,书房中老太爷与大老爷正在谈事,待小厮禀告后方抬脚进去。
进去后,只听大老爷淡笑道:“珍儿可还好?”今日回府后,听闻二弟急匆匆去了马厩,随后骑着马神色焦急的走了,适才听小厮过来禀报,二弟同二弟妹一同回府,想及此,二弟怕是去了安国公府。
刘仲修冷着脸,冷声道:“珍儿被黎山后宅的妾室害得提前生子,还好母子平安。”
“什么?”老太爷一愣,怒声道。
“宋家人可有何说话?”大老爷皱眉问。
刘仲修冷冷道:“珍儿垂死挣扎时,身为她夫君的黎山一直未归,不仅未回还在外面包养妓子,更置了外院过起小日子,根本不顾珍儿母子的死活。”
老太爷脸色一冷,伸手狠狠拍向桌面,怒声道:“宋家欺人太甚!”当年宋家老太君过府求亲,可不是这么应承他,莫不是如今人娶到手便不知道珍惜,当真以为他们刘家人好欺负不成。
刘仲修淡淡道:“爹放心,儿子正是因此去了安国公府,也讨了公道回来。”
老太爷自知老二一肚子阴谋诡计,欺负他女儿,怕是被他算计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遂嘴角微微上翘,淡笑道:“说说事情经过。”
刘仲修将事情简单扼要阐述一遍,末了道:“爹,若安国公府的爵位由黎山继承,说不得不出十年,安国公府便要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