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这样让他想起适才六丫头收玉镯之时的模样,真是一模一样,刘仲修不由失笑道:“你们母女啊……”若是旁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收下,可她们母女每有赏赐的东西,总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黄姨娘嗔怒道:“还不是老爷每次行事都让人这般的措手不及。”

“如今我也只能为你们母子筹划到这等地步,再多怕是如你所想遭人打眼,这件事只有你知晓便可,便是六丫头也不能说与她听,知道吗?”怕她会错意,便道:“毕竟六丫头还小,虽平日看着行事稳重妥帖,那也不过是因你们势微,有所忌惮罢了,若她知晓你手中握有如此多的私产,怕是容易骄傲自满,当然若她不会,我心里自是在欣慰不过,但若她一时绷不住,因此有恃无恐,变得目中无人,这不是为你们招惹是非吗?”

黄姨娘低头想了想,低声道:“老爷言之有理。”

“这东西一定要收好,万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或者知晓。”

黄姨娘神色郑重道:“妾明白。”

刘仲修嘴角微微淡笑:“我不能在此多呆,今日也不过是事出有因,方能来你这坐一会儿,一会儿我还要去别处,不然很容易被太太猜忌,如今你有二子在身,安心带他们长大便是,若有急事派婢女找刘铁,他知道后自会告知我。”

黄姨娘颔首,轻声道:“妾明白。”

宴哥见爹娘只晓得彼此说话,不甚搭理他,气急之下憋着小嘴便要哇哇大哭,黄姨娘赶忙从老爷怀里抱起他,轻声低哄。

宴哥越发大便越发沉,便是刘仲修抱着他举高,时间一长胳膊都有些酸痛,何况弱不禁风的黄姨娘,不由心疼道:“你身子骨自来弱得很,不能长时间抱他,如今阳光普照,微风和煦,若他待不住想要出去玩,便让奶娘抱他出去,”顿了顿又道:“若你不放心,便在身后跟着,总比你抱着他强。”

黄姨娘头也未抬,道:“妾知道了。”

刘仲修苦笑:看她这样子,怕是左耳进右耳冒,根本没听进去。

只听,黄姨娘冷不丁道:“老爷,周家之事可会对您有所影响?”

这次换刘仲修神色激动:“珊儿,你心底到底还是在意我的。”对我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老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能在意其他,此事怕真的对你无关轻重。”

刘仲修淡笑道:“到底瞒不过你。”

“既然这般,为何在岳家老爷甩袖而走?”不顾及周家的脸面及太太的脸面。

“不过是趁机打杀周家的气焰。”刘仲修淡笑道:“今日翊哥她外祖母不住的拉着翊哥夸赞,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是说?”

刘仲修嗤笑道:“就周家如今的门槛,还想觊觎我家翊哥,真是异想天开。”

“老爷,便是您不想联姻,犯不着这样吓唬他们,再说过几日您便要入朝授官,到时若您官位没降反升,周家不但松了一口气怕是铁了心与咱们家联姻。”

刘仲修执起黄姨娘的手,轻声道:“珊儿,后宅这些女子中唯有你最为懂我。”

黄姨娘神色不自然的抽回手,轻声道:“老爷,莫不是您还有连环计。”

刘仲修淡笑道:“到底瞒不过你。”

见黄姨娘神色略带疑问,刘仲修淡笑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刘仲修又陪着宴哥玩了一会儿,只见他睡眼朦胧不住的揉眼睛,便将他交给黄姨娘,淡淡道:“你哄他入睡吧!”他还有别的事要去做。

黄姨娘抱着宴哥福了福身,目送他离开,随后看着手中薄薄的几张纸,心中微微一叹。

刘仲修不仅去了黄姨娘处,后宅几个妾室那里也走了一趟,不过坐的时辰长短不一,不过这已让盼而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