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马桶干呕了几下,胃里没东西,什么也没吐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酒精味时隐时现地飘到鼻腔里,这感觉让他难受极了,恨不能现在就把上衣脱下来扔了。

犹豫片刻,他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向外面。江岌仍坐在沙发上,两只胳膊屈起来搭在大腿上,指间夹着烟,却一直没点火,不知在想什么。

喉咙里像填满了沙子,秦青卓清了清嗓子,勉强说得出话来:“借用一下浴室。”

江岌没回头:“用吧。”

“还有上衣,能借……”

话没说完,就被江岌语气不耐地打断了:?“要用什么自己拿。”

浴室门合上,秦青卓站在花洒下面快速冲了一遍水,将身上和头发上的酒精味一并冲洗干净。

头很晕,脚底发软,有点站不住,也不知是不是被热水的蒸汽熏的,关上花洒的时候,他扶住开关站了一会儿才不至于栽倒。

这宿醉的后遗症够严重的……以前好像没这样过。秦青卓想。

洗完澡他从晾衣杆上取下江岌晾干的白色T恤套到头上,衣服上清爽的肥皂味让他觉得好受了一点。

从浴室走出来,他看到江岌仍捏着那支烟没抽。

他到底要不要抽?秦青卓脑中闪过这种念头,但他什么都没说,走过去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反胃的感觉消失了,但头晕依然很严重,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