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点哑,又为什么一回来就要喝薄荷水起先他还以为是因为江岌感冒了。

“嗯,”江岌把他从自己肩膀上扶起来,“本来是想把你唱过的歌全部录完再带你过来的,但一直录了三个晚上也没录完。”

“我唱过70多首歌。”秦青卓带着哭腔说。

“我知道,73首,加上翻唱一共91首。”

“全部录下来你的嗓子会废的。”

“没事,”江岌却没当回事似的,“养养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秦青卓勉强让自己的声线听上去平稳一些,“声带受损后果是很严重的,你以后甚至可能唱不了歌。”

“真的没事。”江岌用手指帮他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让他哭得湿漉漉的眼睛露出来,“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每一首歌我都能唱,我能跟得上你所有的音域,清楚知道你每一处的换气。我可以跟你一起站到台上,用我的声音托着你的,跟你一起听着每一处的节奏和进拍,即便你忽然出了问题,我也能立刻接住你,让你不至于一个人在台上那么无助。”

“秦青卓,我会托住你。”江岌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无条件地相信我。”

江岌的眉眼近在咫尺,秦青卓能看见他浓黑的眼瞳里闪动着的光亮。

他不知道江岌怎么会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在自己明明用言语伤害了对方的情况下。

他更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对感情秉持着绝对悲观主义的人,又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份浓度高到近乎纯净的喜欢。

自己怎么会在江岌没日没夜为自己录歌的这几天里,纠结着江岌对于自己的感情是否变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