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她的印象里几乎没有徐丰则的存在, 只是隐约记得闻莺提起过, 南府二老爷家有位卧床的公子要从公中拨银子看病,北府每年也帮衬五十两。
闻莺言语之间颇有些怆然,感叹五十两不过是杯水车薪,冉念烟追问是何病症,闻莺只是摇头,渐渐的,这件事连带那个人都被世人遗忘了。
方才下过大雪, 还没来得及清扫干净,路上的积雪就被踩得瓷实了, 有如结了一层冰。因为是背着奶娘出来的,只有徐泰则和冉念烟两个, 徐泰则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族兄其实不想来的,学里的方先生能收他做门生, 谢家那位大少爷就去了。”他说着,只觉得眼前都是说话吐出的白气。
冉念烟包的严严实实, 嘴被领巾裹住,声音有些沉闷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