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不吭声,从前是的,和那些朝臣们议事,哪能容得下她家长里短,为了避嫌,且不让人笑她女人家见识短,她恨不得三句并一句,谨言慎行。
徐夷则道:“往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忌讳我。”
冉念烟不语,只希望自己刚才是真睡着了,便不会经历这一遭。
想着想着,可能是因太紧张而感到疲惫,竟就这么睡着了,徐夷则这才确定怀里的人真的睡下了,才叹口气,贴着她的颈窝闭目养神。
这不算逾矩,怀里的是他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妻子,有些事他不做,是他不屑做罢了。
不必急于一时,他还有一辈子和她磨,何愁磨不到她心软?
???
第二天,冉念烟醒来,枕畔就有新衣裙,她叫流苏过来,问她这可是她放在这儿的。
流苏窃笑道:“不是奴婢,更不是溶月和春碧,我们都没进来过呢,倒是看见少爷刚走,说是进宫去了。”
又进宫?是不是朝廷里有什么大事?
先想了想徐夷则进宫的目的,才恍惚发觉流苏话里有话。
她们都没进来过,徐夷则又刚出去,那这衣裳岂不是他放在这儿的?
一想起他体贴的样子,冉念烟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到宁可他与她划清楚河汉界。
她怕这样下去,终有一日自己会太习惯依赖每日细致入微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