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西斜,李云微微睁开眼,看着身下飞逝的屋檐连片堆叠在清晨淡淡的雾气中,好像鱼鳞一般。他合上眼,把身下的人搂紧一些,便听白公子道:“不怕。”

我没怕。李云想,牙关还是抖着,没能把话说出来。

白公子知道他惧高的毛病,便跳回地面上,改为疾跑了。飞檐走壁还能借力,可地上跑全靠两条腿,真够累人的。待他俩到了秦宅时,白公子脸上一片潮红,呼吸都不稳。

秦大夫见他俩一起来的,老脸的褶子皱得比门板还要厚。

“伤着脚了。”白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