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认真地看着,稍是低头微张嘴,眼却是上扬的,正细细地看着李云。见状,李云有些懵,失措地拿着包子转着脑筋,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狐疑地对上白公子的视线,手缓缓上抬;白公子一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就一个冷包子也能吃得津津有味。李云真想笑话他,可想想年幼时候吃不饱,连个冷包子都吃不起,净看着馋,好似也把自个当是笑话一般。如此,李云便正儿八经地把包子塞进白公子的肚子里,就怕他有半点儿浪费。

煎包子虽然冷掉,但也香得很,白公子吃了一嘴油腻,末了才舔舔嘴,心满意足地对李云笑。

白夫人站在院子拱门外,示意身后的蕙萍不必作声,就这么看着白公子把包子吃完。蕙萍见白夫人看得认真,不敢叨扰,待她举步走进院子时才战战兢兢地跟上去。

当白夫人突然撞入自己视线,李云吓得拿着油纸包的手都抖几抖。唯恐对方怪罪他让白公子吃冷包子,就把油纸慌张塞入袖口中,还特意往里头挤了几下。

白夫人张嘴就问:“身子好些没?”

白公子道:“退热了,人也精神点,就是不爱静养。”

白夫人微吃惊:“这怎么行、天气还凉着,又招风寒怎算好。回房去罢!我吩咐蕙萍这几日多弄点滋补的汤水,好好养着。”

两人一串话下来,说的分明是李云,但李云只是木桩子似得站着,倒显得局外人一般。但见他两母子这般和乐融融的,李云又觉得诡异至极。

白公子继续说:“天天闷家里也难怪闷坏了。过几日天气放晴,我与笙儿外出走走,好散散心。”

一听要外出,白夫人脸上微微的笑意都僵住,本要说李云身体不好甭远游,却碰上白公子一双明眸,那里头亮得很,都要将自个的心神照得烟消云散。良久,她才幽幽道:“也好也好。”之后叮嘱了李云多注重身子,就要离开。

李云忽的喊住白夫人,犹豫地问:“……下月初八,能否出外一趟?”

可怜李云这话说得无奈。妇人出阁后以夫家为重,归宁返乡都是规矩多多。如今李云摊上罗笙这么个角儿,几乎担下所有的活,好比唱戏的吹拉弹唱,样样都要他李云规规矩矩做着,难不成还要他恪守妇道?

幸好白夫人一脸恍然:“瞧我这记性!蕙萍与我说过了,你堂兄弟的吉日自然要去凑凑热闹!如今都算是亲戚了,礼数也不能落下。”说罢就吩咐蕙萍去挑份大礼,届时一并送过去。

白公子至始至终都盯着李云,没搭话。待白夫人走了,他却略带委屈了:“笙儿这是凑热闹去,就落下我罢。”李云权当没听见。

李云这回没顺着白公子的意,在夜里睡一床时,起先两人还安安分分的,待李云睡得死熟后却让一阵燥热闷醒。

眼前是鼓得高高的锦被,他脖子以下都裹在被子里头,双手在锦被之下被死死捉住,下身让人压制着,只觉双腿被掰开折在胸前,腿间异物进出,直弄得他浑身酥软。

他迷茫地睁着眼,张嘴大口喘气,看着鼓胀的被窝一耸一耸的,与腿间异物的节奏一模一样。被弄得受不了了,他就扭一下手,无法挣脱的时候就带着哽咽声叫两下。就这么弄了许久,直把李云酥得浑身不想动弹,带着活物一般动静的被窝才停下来。

李云眼前是黑的,脑子是白的。他下身赤裸,上衣也被捋到胸口,腿张得大开,一身热汗,明明春色洋溢,可惜都掩盖在被子之下。也不知道被子里头的肉眼能否瞧见这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样,只觉慢慢有肉体纠缠而来,似乎要把横陈在跟前的年轻躯体逐渐侵蚀。

李云眨眨眼,抿抿唇,脸颊依旧涨得红红的,好一会才缓缓侧过脸去。而他身上的被窝又开始耸动,一次又一次。

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