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坐后下立刻拿出笔和试卷埋头在写,祝阳想了想,后退几步,从第四组挪到第三组,最后在他右手边坐下。她打开包,将自己里头唯一一件学习工具拿出来,是一支钢笔,她将笔放在桌上,边将背包塞进抽屉里边主动问:“有什么作业啊,告诉我呗?”
“很多。”盛西低头写字,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祝阳笑,很多最好,那代表可以说很久了,她道:“那你逐样告诉我啊。”
盛西伸手从前面撂的老高的书中抽出一个本子给她,一字不发。
祝阳打开一看,卧靠,一整本已经写到尾了,她咽了下口水:“从哪抄起啊?”
“全部。”
“……”祝阳瞪他一眼,可谁让自己是理亏那一方,只好照办:“给我个新本子。”
盛西从抽屉里抽了一本给她,之后继续写题。
祝阳要被气晕了。
她老实的抄,不用两节课就抄完了,抄完后又巴巴的问他还有什么作业。其实主要是想向他讨好卖乖,言下之意是她都认真的抄了一本作业,能不能不生气了。
然他还是一副哑巴模样,又递她一本写满的作业,她没辙,只好继续抄。
反正在这坐的也是无聊。
一个上午,她干掉了三个作业本。
等午饭时她看着三个被写得满满的本子,竟觉得有一丝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