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阳换了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裤,这样才能把她扎了纱布的粗腿给套进去,上半身是一件卫衣,她低头看了眼松松垮垮的自己,感觉邋遢的不像样。对着窗户的倒影照了又照,她拖着腿慢慢的下楼。
一出医院大门,一股寒风刮来,她冷的猛的一缩,才知道天气已经冻成这样了。
“你咋不穿外套啊。”阿端见她一件卫衣就敢下楼,真是服了。咬着没点燃的烟,边朝她走边脱下自己的大衣,往她身上搭。
“忘了。要不你上去给我拿。”祝阳见他头里也没穿啥,道。
“哥不冷。”阿端哼唧一声,故作镇定,后抬手替她将大衣上几个扣子扣紧。
“干嘛,愧疚啊。”祝阳见他狗腿的对自己,也不太忍心。
在想最近自己是不是将他骂惨了,但没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己,痛啊,一痛人就烦躁,他老没事往她病房窜,加上他又是害她入院的罪魁祸首,她只能骂他了。
阿端没接这话头,见扣子系的差不多了,拧头:“上车。”
摩托开的快,在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时,祝阳猛的叫停车。阿端停了,她下车,将头盔递还给他,道:“我搞定自己打车回去,你也去忙吧,我在医院里没什么事,不用经常跑过来。我这身伤,你记得就行。”
她平常也只是嘴上念叨,但心里真没怪过阿端半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得罪了多少人她心里有数,就算这次不是因为阿端,被打也是迟早的事。
“成。”阿端也不废话,掉头走了。
祝阳拖着腿朝校门口慢慢的走,同时拿出手机想给盛西打电话,此时已经下课了,门外到处都是人头涌动的学生,路边各大饭馆小卖部小吃摊生意红红火火,全是簇拥的。
初中部高中部加起来,大央央几千人,加上隔壁还有两所小学。
打了两通,电话没人接。
估计是忘带手机去食堂。
祝阳把手机放进兜里,打算回教室等他。她知道,平常她在他吃饭的时间会增多,若她不在,他和寸头草草吃完就会回教室看书做题,用不了半小时。
结果没走两步,迎面对上她不想见的人。
林果果。
祝阳无视想继续往校门口走,但林果果偏偏往她面前一堵,她也不是会给人让路的人,她站住。
反正她不急着上课,那就耗呗。
“还以为你退学了呢,”林果果开口,脑袋上两根马尾随之一晃一晃。想到刚才盛西叫她出来一块吃酸菜鱼,说钟艺茜也在,林果果故意问:“要来一块吃饭吗,阿西哥哥也在,对了,你们高中部的校花艺茜姐姐也在,这顿饭是阿西哥哥请她吃的,我只是去蹭饭而已。”
钟艺茜?
祝阳隐约记得这校花的全名。
盛西怎么和校花混在一起了?
那个姓钟的可是文科班的人。
“你不常来,不知道也正常,阿西哥哥最近和艺茜姐姐关系超级好,每周一他们在台上一起发表讲话,大家都说他们很登对。平常下课后阿西哥哥会辅导她,对了,艺茜姐姐每天都会给他送热水,阿西哥哥每次都会接,我听别人说他们好像在一起了。”
林果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番话,虽说平常听八卦有人说高中部的祝阳和新来的转校生一起,大家都知道盛西早上和她一块坐车来,习惯的把盛西当成她的哥哥,高中部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告诉她。
但林果果是不信的。
她不信这两人能打到一起。
可她又解释不清自己此刻看到祝阳特意把盛西说的和钟艺茜关系很好又是为了什么。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自我防御功能之一吧,一遇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