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块手表,水果牌最新出的,看配置和型号要大几千块。

盛西拿起戴在手腕上,左右看了圈觉得不错。头一回生日礼物是即拆即用,以前在家时收到的东西可多了,各种市场未售的高科技电子产品,要么就是各大奢侈品牌专门订制的手表啊,领夹啊,袖扣啊,总之男性用的上的都有。但他对这些需求不高,都是看了眼后就随手放到一边去。

“走,陪寸头哥去放水。”寸头从前排向后走,走到盛西桌边时看到他桌上的盒子,再看看他手腕上的新表,喊了句:“有钱啊!”

“祝阳送的。”他说。

“对哦,你昨天生日我没时间陪你,礼物也忘了,寸头哥真不尽责。”寸头半真半假道。

“不用,有这个就够了。”盛西扬了扬左手,之后将盒子塞进抽屉里。

“损样,”寸头啐了句,道:“走,去厕所!”

盛西不上,就在男厕门口等他。

他依半人高的防栏而站,目光所及三方全是一间间的教室,左手腕上的触感一直在提醒他手表的客观存在。突然觉得人生的际遇挺奇妙,他当初只是抱着躲避恒恒的想法离家,没想到却收获了一段感情。

虽说这份感情有点飘渺,给他带来了不安定感,但世上所有的感情应该都是这样的,需要时间去培养。就像他爹当初也是守了很久,才守到他娘,盛西抬手握着栏杆,一抓,一松,一抓,再松,在心底给自己下力量,示意自己也要有点耐心。

“好烦,干嘛叫我们去搬器材,那些男生就在打球也不叫。”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

盛西本不是八卦的人,但这声音……

他稍侧头,那三张模糊但熟悉的脸便撞入眼帘,是那天在公交上讲祝阳坏话特意惹事的三个女同学。

“就是,体育老师是个女的就不好,什么活都不叫男生做。”

个矮的女生嫌弃。

“拜托她都三十多了,该不会还在幻想吧……”

“要真的是话就恶心啦,也不看自己贵庚,孩子都像我们一样大了吧。”

“切,女人三十如狼似虎,没听过?”

“你懂好多啊,是不是平常偷偷看什么啊~”

三人同时发出一阵低俗的笑声。

盛西松开栏杆,侧身朝她们离开的方向看去,器材室就在那边,上次寸头带他去过。

“你在看什么?走吧。”寸头从厕所出来,跟盛西朝一个方向定定的望,跟着望去,见那三个女的背影,也认出来了:“那三只真是惟恐天下不乱,我猜这学校里的人,凡是有点特别的肯定都被她们议论过。刚才她们说的那话,啧,真的一点都不尊重人。”

“你先回去。”盛西抬步,尾随那三个人。

寸头懵,但没听话回去,而是跟着盛西,看他要做什么。

三个女生走到器材室,个高的将挂在墙壁上的钥匙摘下,开门,后推门进去,钥匙留在孔里。等三人完全进去后,盛西向前将门关上,然后用钥匙快速反锁,无视挂钥匙旁边的鼻子上写着仅此一把请爱护七个字,扬手就将钥匙抛下一楼。

“你在干什么!”寸头大惊,但怕被屋内的人听出声音,说话时将音量压的老低。

“嘴太贱,关一下。”盛西转身,冲教室的方向走。

虽然很快会有人放她们出来,但被关一下还是好的,而且钥匙不见了,她们也少不了一顿骂。

“你太热心了吧,那个老师你见都没见过呢!”寸头以为盛西是替刚才被三只讨论的女体育老师出气。

盛西不答,谁说他是为了那老师的,只道:“快走,要上课了。”

祝阳不在教室,盛西上课时专注度提高不少,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