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但寸头哥了解你,活的跟苦行僧一样,除了她,暂时想不出你会有什么烦恼。”寸头嘿嘿一笑。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他自诩自己没十分也有九分了解盛西。

不烟不酒,不爱去泡,有时候他晚上难得闲想叫盛西出去喝两杯,盛西都说不想去。

每天早上来必去老奶奶那里买艾草糕,早餐一顿中午一顿,实在吃腻了,就拿回家再吃。

话不多,跟他说话经常嗯嗯嗯的回复,但不会令人觉得敷衍,因为他的神情认真,代表他是真的认真的将自己的话听进了耳里。

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管是班上富甲一方的同学还是他这种穷的叮当响的,也没见他区别对待过。以及这大半个月好几个女生给盛西递了情书,盛西都是直接了当的拒绝之后还给对方说一句对不起。

这真的是……

寸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么一个人。

苦行僧,大概是最贴近了。

盛西不言。

因为寸头说对了。

他第一次拥有这种拿捏不定的心情。

比如他的理智很清晰明白他应该和大家一样远离祝阳,别再跟她有什么联系,但另一方面,他的情感又莫名的想靠近她。

靠近她做什么呢?

谈恋爱?

牵手?

接吻?

不知道。

总之就是想靠近,每夜凌晨两点都习惯性的听一下外面有没有动静,没有就辗转难眠的睡,有了就立刻拉灯,平静安详的睡。

“寸头哥说对了吧。”寸头唉的叹息一声:“倒不是寸头哥说人坏话,只是吧,像路边的花,好看归好看,你每天路过的时候看看就行,千万别想摘回家,一吧谁知道那花有没有毒,二吧,谁知道那花喜不喜欢你那,指不定……哎,花不会跑,人比花复杂多了。”

“可是那天是你说,你相信她不是那种人。”盛西下意识想反驳。

希望能从别人的嘴里得到一句赞同的话,只要一句,他怕是也不会这么纠结。

“对啊,她确实不是卖身求荣的人,她不缺钱,只是你知道有些女的怎么说她吗?”寸头说到这个,声音再往下压的老低,贴近盛西的耳朵:“那些女的说她是欠操……”

盛西一听,好看的眉目立刻高高皱起,大骂:“过份!”

“是过分,寸头哥知道。”寸头立刻安抚他,静了半瞬,却道:“真实情况咱们不知道,但是……那个跑车男你看见了吧?还有那天晚上在凤凰台卖酒的时候,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你也看见了吧?”

盛西沉默。

胸膛起起伏伏,因为那两个过份的字眼。

同时更因寸头接下来的话而感到一阵沉闷。

后来寸头要坐的车到了,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公交车坐的人就是多还是小车好”就闪了。

盛西在站台又等了几分钟,他要坐的417也来了,迈步上车。

从学校坐车到那面包店四十分钟左右。

面包店位于一条繁华街道的某条巷子里头,店面与那些簇新洋气连锁大型面包店无法比,地面是绿白相交的小格子,被人踩多了,成了绿灰。墙壁只涂了白漆,因为年代久远,也跟着泛黄泛灰。店内四周摆满了放面包的铁架子,还有各种玻璃展示柜,空旷的地方摆了两张小桌,供人吃面包用,然后,就再也没什么特别了。

总之一踏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店有年代感,面包很香,除此之外,没别的。

因为是靠口碑,这样的面包店来往的人还挺多的,有游客打扮,也有本地人。

“你好,老板,我是来上班的,前两天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