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跨出这扇门,你就不用再回来了。”立于窗前的人紧抿着双唇,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由于怒气而格外明亮,只是看着,便让人抑制不住地陷落进去。
柔软的舌尖撬开唇齿,探入湿热的口腔中。
“所谓父母,并非那操控名为子女的傀儡的操偶师。”手持长-刀的人神色冷淡,出口的话语也如玉石相击般清冷,可落在耳中,却无端地有种令人的心跳变得鼓噪的能力,“若是你无法挣脱便由我将那丝线斩断。”
贪婪地舔舐过口腔内的每一寸角落,然后勾缠住那安静的舌。
“入魔又如何?你同样是我的师弟。”纤尘不染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墨发披散的人微仰着头,面上是令人着迷的傲然与冷冽。
像是想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用力地吮吸舔吻着,唇齿交缠间发出的淫靡水-声,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了几分。
“我在乎你,”分明是身上的白袍都被血浸透的狼狈模样,可这个人的神情,依旧一如以往在云枫山上一样平静,“你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心脏淌下的每一滴血液,睡梦中的每一声哭喊”
透明的津-液自无法闭合的唇边溢出,李河泽的手从由于他的动作而变得松散的衣襟中探入。
“……我都在乎。”
一条腿嵌入张小舟的双腿间,李河泽放开那被他蹂-躏得湿润红肿的唇瓣,顺着那唇边的津-液吻了下去。
“你的命……”殷红的血液从那个人的唇角溢出,就连握着刀柄的手都变得无力起来,“我在乎。”
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李河泽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是用上了自己仅剩的所有自制力,才让自己从张小舟的身上离开。
现在还不行。
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李河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直撞上身后的木桌,才靠在上面滑坐下来。
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的光线相比之前又昏暗了几分,就连那聒噪的蝉鸣,似乎也在那昏黄的暮色中减弱了些许。
屋子里陡地安静了下来,那带着些微沉闷的气氛无端地令人感到有些压抑。
好半晌,李河泽才像是终于从刚才那过分剧烈的情绪当中缓过神来一样,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扶着桌角站了起来。
床上的人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安稳入睡的模样让人有种接触到实地的安心感。
“还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啊……”放轻了动作在张小舟的身边坐了下来,李河泽小心地将对方额前的发丝拂至耳后,“……大师兄……”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那短暂的温热触感如同错觉。
李河泽忽地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对自己怀有别样的心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怀有那样龌-龊想法的人,其实正是他自己。
想要亲吻这个人的双唇,让对方的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想要脱下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想要凶狠地进入这个人的身体,让那永远都平静无波的面上布满红晕,让这个人只能在自己的身下,哭泣着用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呼喊自己的名字。
每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的脑中都充塞着这样不可告人的思想。
可是这个人不属于他。
那份被掩藏在疏离与冷淡之下的温柔,不独属于他。
哪怕这个人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他从那深渊中拉出,对方的心中,也依旧不存在与自己相同的心思。
李河泽十分清楚,哪怕当时陷入那种境地的人不是他,哪怕当时需要拯救的人不是他,哪怕换了云枫山上的其他任何人张小舟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对于张小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