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职,后来又把领导下派到一个小县城待了一年多。”
周辞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眼底翻腾着的疯狂,他只当自已是丁辛夷的拖累,觉得离开他就好了,可却没想到,原来他会和自已一样痛苦。
“他”
周辞话刚开口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他想问问那一年多丁辛夷是怎么过的,可感受着手心里那人皮包骨似的手掌,就已明白没什么好问的了,怎么可能过得好,天之骄子一样的人,一朝沦落成泥,成了人人都可踩上一脚的对象,怎么可能好呢?
周辞将丁辛夷的手贴着自已的脸颊,安抚般蹭了蹭,然后才轻轻放下,眷恋的看了一眼,再转身时已是一脸冰霜。х?
“给宁梓辰打电话,通知赵为民他们一小时后开会,以市长的名义。”
许攸愣了下,随后双眼发亮,激动地看着周辞,回了句“是”。
许是同性相斥,周辞和宁梓辰虽并非陌生,可却一直互相看不上,在周辞看来,宁梓辰就是条拴着绳子的恶犬,除了那头的牵绳人,任谁都能咬上一口。可仔细想想,他和宁梓辰又有哪里不同,如果对面那人换成是丁辛夷,他周辞不照样也心甘情愿地去当条疯狗。
想到这儿,周辞笑了声,电话刚好被接通,对面人愣了下,随即阴阳怪气道:“怎么?在底下安逸久了连人都傻了?”
周辞有事求人帮忙,虽气血上涌,却还是忍了下来,“不比宁总理得偿所愿来得舒服。”
听明白他话里的暗刺,宁梓辰冷哼了声,“丁辛夷的事我听说了,你想怎么做?”
大家都是明白人,倒少了官场上那些虚话,周辞也没矫情,直接说了自已的目的:“我要暂代丁辛夷的职权。”
“好。”
周辞惊了下,他知道宁梓辰会帮这个忙,却没想过他竟连问都不问。
似是感受到他的疑惑,宁梓辰再次开口,“上官的事,谢了。”
上官佑,s市上官家独子,也是华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席,但鲜有人知,他也是让华国政圈无数老狐狸头疼的那条疯狗的主人。
宁梓辰的雷厉风行此刻就显得十分讨喜了,周辞刚踏进市委大楼,暂代职权的通知就已经传了下来,身处会议厅的c市大小领导看到手机上的通知后面面相觑,均自觉闭上了嘴巴。
原本一季度一次的市委大会,如今不到一周就开了三次,除了几个身在漩涡中心的知情人外,其余人无一不惶惶不安,更别提刚刚又接到了上面的通知,那个平日里闲云野鹤一样的周处竟然暂代了新任市长的职务,再联系到听说的有关丁市长渎职的八卦,众人心中已不自觉排出了一场处心积虑的夺权大战。
周辞自是不知道自已无意间竟已成为众人心中压抑隐忍的反派大佬,带着许攸、明泽和李秘走进了会议厅,丁辛夷还没醒,秦彬被他留下了。
整个会议厅顿时鸦雀无声,不少人甚至都明哲保身地垂下了头,只求不被牵连,只有赵为民迎着周辞走上前,虽笑着,可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勉强,通知来得太过突然,赵为民也不会想到原本板上钉钉的位置会出他这么个意外。
可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明明心里怄的流血,可面上竟也还能对周辞客客气气的,但奈何周辞知晓丁辛夷曾受过多少磋磨的怒火还未消下,他就撞了上来,此刻周辞自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连表面和平都不愿维持,满脸都是冷气,只差没直说一句“我就是要搞你”。
赵为民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更是对周辞恨得牙痒痒,但他这人豁达的面具戴久了,贯是会隐忍,不仅没当场撕破脸,反而还能按住跳脚的马桥,这才没让这场会议还没开始就提前结束。
会议正式开始,周辞一改往日里的温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