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讲出口的话却像是字字泣血般寒栗。

“当年上官宁一想要政界同军界一样,一家独大,所以联合在世家中不上不下的明家,挖了个坑,明家负责煽风点火,而上官家则负责一网打尽。岑家,首当其冲,做了祭旗者。”

他语气平静,提到岑家时目光从岑怀瑜身上浅浅掠过,像是一个身处事外的第三者,不带任何感情的复述着当年发生的一件件翻天覆地的事情。

“岑家出事后,我上官弛发现了端倪,和以上官宁一为首的几位族老起了争执,但力有不逮,他没法改变上官家的决定,只能与上官家划清界线,以为这样做才算稍微对得起一点他那群生死之交的兄弟。”

说到这儿,上官弘目光凉凉地从丁以晦几人身上扫过,带着冰碴子似的,最后讥讽地笑了一声,“好歹也算是公认的天之骄子一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天真,觉得能凭自已一已之力阻止整个上官家。真是可笑啊!”

他尾音绵长,似是感叹,又似是追忆。

话语似乎终了在此,上官弘没再继续说下去上官弛的事,可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好似已有了答案。

丁以晦几人都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垂下了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能称得上绝望。

时隔二十几年的真相猛然砸到身上,还是以这样一种直白的,简单到有些离奇的方式,饶是强大如他们也经受不住,更不用说那个话题中的当事人还是他们最为敬爱的兄长。

而上官佑和丁辛夷也垂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都没人再开口说一句话。

“明臻也是蠢,”上官弘嘴角再次勾起一个讽笑,“还真以为上官宁一是什么说话算话的正人君子,哈哈哈,真蠢。”

说到这儿,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丁以晦,“不过也是,如果不是他蠢,怎么会喜欢你那么多年都不开口说一句,还因为你一句玩笑话傻逼似的模仿我哥那么久。”

看到丁以晦霎时间苍白了的脸色,上官弘似是从中找到了某种说不出的快感,尽管并没有那么轻松,尽管对他而言也痛到难捱,可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执拗地不愿让丁以晦好受。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真有意思,哈哈哈。”

上官弘坐在书桌后,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尽管已经四十多岁,可岁月却仿佛格外偏爱他,面容似乎一如当初,温润如玉。以至于连此刻脸上流露出的疯狂都有种俊秀的美。

“我的好三哥,你不会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当初仅有丁家幸免于难是因为你们贪生怕死,当了缩头乌龟吧?”

可他一开口,说出的话却满是恶意,同外表有种诡异的撕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