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斗殴的地方没有监控,如今有了第三方人证,对司徒毅而言,情况并不算好。
岑怀瑜那时候也是个莽撞的,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司徒毅被抓那天有人看到明家那个不受宠的大少爷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拍什么,当即就气的不行,认定那个故意歪曲事实的指证人就是明臻,喊上人就要去收拾他,被丁以晦拦了下来。
明臻的名字,丁以晦曾在别人那里听过,但与他这个人本身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在谈论他父亲借着妻家上位却宠妾灭妻逼死了原配妻子的腌臜事,连带着明臻都被人所诟病,满怀恶意地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怕不是也要成个畜生。
丁以晦从来不觉得真有恶人基因这么一说,也反感什么上一辈的错让下一辈人来买单的说法,当场就翻了脸,不只掀了桌子,还冷笑着点评了句:“那看来你爹这个上梁也不太正。”
安抚住岑怀瑜后,丁以晦亲自去找了明臻,结果一句话都还没说,明臻就将一段视频给了他,正是他当时拍到的整件事情的经过。
丁以晦凭着这段视频证明了司徒毅不是无故滋事,虽也因为下手重被教训一番赔了医药费,但到底免了牢狱之灾。
事后,那个指证者也被找了出来,竟然是司徒毅当时保护的那个“小金雀”。他被那群混混们威胁,要敢说出真相就毁了他。
他不敢赌自已的未来,却敢凭着一句谎言赌救自已的人的一辈子。
岑怀瑜气红了眼,非要给“小金雀”点颜色看看,丁以晦这次没拦,他也生气,但当事人司徒毅却仿佛一点儿没受影响,只淡淡说了句:“算了。”
这件事不了了之,可他们几人,尤其是司徒毅,却欠了明臻一个人情。
岑怀瑜因着之前误会了明臻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往他面前凑,而司徒毅又是个不出两句就能把天给聊死的,于是感谢明臻的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丁以晦身上。
丁以晦找到明臻的时候,他跪在明家院里的鹅卵石路上,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可偏偏脊背还挺得笔直。
他看到丁以晦来,脸上浮现出抹困窘的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已被汗浸湿的衣服,企图让自已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可眼睛瞟到自已白衬衣上沾着的污渍,不管怎么用手去抹都无法除去,他一直未曾弯下的脊背就那么低了下去,连带着脑袋都埋得很低。
明臻不敢抬头去看丁以晦,只能一遍遍乞求道:“求你了,别看,你走”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丁以晦眼疾手快,接住了他,这才没让他摔在地上。
皱着眉望了眼明家主屋,丁以晦抱起明臻就往屋内走去,而真将人抱进怀里后,丁以晦更是震惊,这人也太轻了。
明臻比他大了三岁,如今早已成年,明明看起来也有一米八几的身高,可身体却跟骨架子似的,轻飘飘的。
饶是知道明家家主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虐待自已的亲生儿子。???
丁以晦脸色更冷了,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客厅内,明家一家人都在,包括明臻那两个小三生的弟妹。
明家主见是丁以晦,当即恬着笑脸就凑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丁以晦堵了回去:“明家主好大的威风,不知道臻哥这是做错了什么,劳您如此罚他?”
丁以晦似笑非笑地盯着明家主,故意亲近喊着明臻。
明臻搭在丁以晦肩上的手一颤,在他肩后不自觉握了起来。
从小在吃人的明家长大,明臻自认自已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母亲死后,他更是觉得自已成了具行尸走肉。
他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然而有天,那个从未谋面过的张扬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