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情一松,露出个欣慰的笑。

“阿哲,你一定要幸福。”

处理完刘哲的身后事,周辞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开始处理这些天积压在手里的事。刘家那边,刘哲父母当年为了能在港城站稳脚跟,没少做行贿的事,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能让他们牢底坐穿的证据,丁辛夷已经让秦彬替他处理好了,如今需要他操心的,仍旧是土地拍卖的事。

“明天就要开始竞拍了,陈陌言那边估计没可能了,我们的人去到疗养院时那里已经没人了,就把还剩的东西能带回来的都带回来了,都在这里了。”

秦彬说完,拍了拍手底下一个纸箱子,补充道,“不过我都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

周辞和丁辛夷走上前,纸箱里东西规整地摆放着,一侧是纸质类的文件,另一侧则是些杂七杂八的,大到桌面摆件,小到签字笔,什么都有,两人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一个看起了文件,一个则检查起了那一堆杂物,分工极其明确。

十几分钟后,两人放下手上的最后一个东西,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嘴角同时上扬,露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秦彬一愣一愣的。

“说吧,你发现什么了?”周辞冲丁辛夷挑了下眉,率先开口问向他。

“你看这个。”丁辛夷拿起一个卷轴样的东西展开,是一套棋谱。

周辞接过,大略扫了一眼,他不懂棋,但也从中看出了几分不同寻常,好奇地看向丁辛夷。

和周辞不同,丁辛夷从小就跟着丁老爷子学棋,虽不够精进,可也算是拿得出手,刚刚一看到这副棋谱就觉得不凡,待细细看下来,更是大为震撼,不仅仅是因其难得,更因为莫名的熟悉感,棋谱里的路数,尤其是定式和布局,和上官佑的棋风像极了。

“有没有可能只是用的棋谱相似?”

丁辛夷闻言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周辞一愣,随即低下头又仔细查看了下手上的棋谱,片刻后,脸上露出抹了然的笑。

一旁的秦彬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满脸懵逼,“不是,领导,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小情侣间才能看得懂的哑谜?拜托你们稍微照顾一下我这个电灯泡。”

丁辛夷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收回了视线,周辞失笑,将手里的棋谱递给秦彬,解释道:“这是缂丝,以前是御用的。一般人可用不起。”

“噢,”秦彬懂了,点了点头,“那这就是说上官主席和那家疗养院有关系了?”

“不一定,”丁辛夷正了正神色,“或许是教他下棋那个人,亦或是这套棋谱真的不止一册也说不准。”

秦彬一听这话,一张脸立马变的苦哈哈。

丁辛夷凉飕飕觑了他一眼,“所以,你还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去查。”

等到秦彬离开后,周辞看着拧眉深思的丁辛夷,有些无奈道:“你也知道像这种棋谱一般都是孤本,为什么还要秦彬去查,你在担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丁辛夷露出抹苦笑,“我就是突然有些害怕这些事再和身边的人扯上关系。”

周辞握住丁辛夷的手,没说话,就那么紧紧地牵着他。他知道,哪怕丁辛夷平时总是和上官佑不对付,可在心里,他仍是将他当朋友的。

“好了,我没事,”丁辛夷笑着宽慰周辞,“你那边呢?发现了什么?”

知道丁辛夷不想让自已担心,周辞顺着他的意转移了话题,“疗养院的药品进货清单。”说完,他抽出了几张纸递给丁辛夷,“我怀疑疗养院里不止藏了陈陌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