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重重碾了碾眉心,想到这儿,嘴角不自觉勾起了抹苦涩的笑。
上官佑被崔特助带到书房时,上官弘正在窗边的茶桌前煮茶,听到动静也没抬头,依旧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只是带着笑意道了句:“来了。”
自从竞选为主席后,为了避嫌,上官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上官弘了,不知为何,再次看到他后,总觉得和记忆里的那人相去甚远,可真要上官佑仔细说到底是哪里有不同,他却也说不清楚。
“六叔。”上官佑眨了下眼,将刚刚第一眼的感觉压下,恢复了一贯的严肃。
小炉上壶里的水已经沸腾起来,清隽的茶香溢出,飘散在整个房间里,上官弘提下小壶,倒进了两盏青瓷杯里,然后看向还站在一旁的上官佑,“收到好久了,一直没时间动手,你倒是赶的正巧,尝尝看。”
上官佑颔首,在上官弘对面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品了品,一板一眼回道:“是好茶,但我不喜欢,太苦了。”
他这直白又赤诚的话让上官弘听的乐出了声,“我倒忘了,你从小就嗜甜,吃不得苦。”
一句玩笑似的调侃将两人拉回了对往事的回忆里,也打碎了先前存在在两人之间的生分和疏离。
上官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总是心事重重的男人,复杂的思绪交织着堵在胸口,让他不得不承认来之前宁梓辰的担忧是对的,尽管他可以不在乎上官家,但他的确割舍不下上官弘这个六叔。
上官家在上官佑这一辈上子嗣不丰,但包括他在内也有七男三女十个孩子。秉承着家族传统,这十个孩子仍是由父母养到三岁,然后送到族里统一教养。
只有上官佑,被带到族里时,已经五岁了。
上官家每月逢五是开放日,会允许孩子父母家人前来看望,这也是父母能和自已孩子团圆的为数不多的机会。
所以每每到了时间,他们都恨不得能把所有能想到的好东西全都带给自已的孩子,就像上官越的爸妈,哪怕知道他生活无忧,可每次来都还是要带上许多好吃的,甚至连床单被套都要帮他换一换,生怕他有不舒服的地方。
其他几个孩子的父母虽不会像上官越的爸妈那样每次都携手相伴而来,但也总会有人到场。
除了上官佑,在他的记忆里,在这个家人团圆的日子里来看望他的始终只有上官弘这个六叔。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上官弘也还没有成为上官家的家主,面对上官佑这个侄子时,不似从小到大表现出的那般老成,竟难得有了几分孩子气,会同他一起偷偷打游戏、看漫画,也会恶作剧捉弄他,在看到他成功中计后还会愉悦地哈哈大笑。
对上官佑来说,那段时光一直都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快乐,尽管缺少了亲生父母的存在,可有着一个亦父亦友的六叔,他也从不觉得自已比别人少了什么。
同样的,对上官弘而言,那些年的照顾和陪伴亦是属于他的难得的轻松。
只是这样的时光很快就走到了尽头,随着年纪日增,上官佑也愈加的出类拔萃,很快就从一个父母不详的野孩子变成了所有人的重点关注对象,同时,上官弘想要上官家的野心也不加掩饰地渐渐彰显。
出于长远打算,上官家那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开始有意阻拦上官佑和上官弘接触,甚至开始向上官弘追寻上官佑的身世,因为当初是上官弘将上官佑带进的上官家并以性命作保证明了他上官家血脉的身份。
可不论他们怎么逼问,上官弘咬死了上官佑只是旁支的一个私生子,被逼急了,甚至口不择言说要是他们不信就当是自已的孩子好了,但他将上官佑带回家时自已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个儿子,这话自是做不得真。
眼见从他那里得不到什么结果,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