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少有为啊,不愧是丁家的孩子。”
“当初我就十分看好丁市长,你看果然,几年过去了,到底还是您得偿所愿。”
……
丁辛夷听着这些人的恭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有注意到他身边站着的周辞的,十分上道地来了句:“丁市长和爱人可真是郎才”差点儿顺嘴的人猛一个急刹,嘴都来不及合上,便表情古怪地圆了回来,继续道:“可真是郎才郎貌,再是登对不过了。”
果然,丁辛夷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连笑容都多了几分真心真意,时刻关注着新市长的大家自是都发现了,于是纷纷开口夸赞周辞,什么好听漂亮的话都轮番儿往外输出,听的周辞自已都不好意思了,可丁辛夷却仍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围着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一行五六人朝着他们走来,丁辛夷看到来人短暂收起了脸上的笑,随即再次得体的笑着迎上前。
“六叔您要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亲自去接您。”
被叫做六叔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领口处用金线绣着暗纹,那是只有上官家历代家主才可以绣的图案蛊雕,上古神话中的凶兽,状如豹,而鸟喙一角。
“丁市长太客气了,我无职无权,怎么敢让你亲自来接我。再说,六叔今天来可是要向你赔礼道歉的。”
站在丁辛夷身侧,周辞暗暗打量着这个只听说过还从未见过的上官家主,只慨叹不愧是当年能力压一众才华横溢的兄长,拔得头筹成为家主的上官弘,短短一番话说的当真是滴水不漏,前一句“丁市长”放低了姿态,后一句“六叔”拉近了关系,不论他今天是要赔什么礼道什么歉,丁辛夷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在外人眼里就多少都有点不识抬举了。
只见上官弘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就走上前朝着丁辛夷鞠了一躬,“丁市长对不起,当初是我年少无知,才向市里写了举报信,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回。”
丁辛夷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悄悄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周辞已经握起的拳头,他没搭理男人,目光转向了一侧始终笑眯眯的上官弘身上,“不好意思六叔,请问这位是?”
“啊,”上官弘似是有些怔神,似有些怀念的目光一直淡淡地停留在丁辛夷身上,听到他的话后,才转头看了眼年轻男人,也不过一瞬,便又看着丁辛夷笑着回道:“让丁市长见笑,这是我姐姐的孩子。”
丁辛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旁人或许不知晓,但丁辛夷是知道的,上官家的孩子自小就会被聚在一起,集中生活,既是方便及时发现年轻一代中的好苗子,也是为了培养他们对家族的忠诚,自华国建国起,代代如此,百年来只有一个例外上官玥,上官弘的堂姐,也是上官越的亲姑姑。
上官玥自出生起就被送到了外祖家,虽冠以上官之姓,实际上却已经算是和上官家断了关系,但哪怕如此,如今整个上官家能被家主上官弘喊一声姐姐的,也就只有她了。
得到了答案后,丁辛夷再次沉默下来,态度晦涩不明,倒一下让原先宴会厅里活跃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秉着一口气,悄悄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被丁辛夷拉住安抚下来的周辞一双眼寒飕飕瞧着年轻男人,他自是知道这人罪只认了一半,当年的局本就是一环套一环,如果举报信是他的手笔,那车祸自然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但这些外人并不知晓,他认了后一桩如今看起来不痛不痒的小事,将其归于年少不懂事,也几乎算是彻底断了他们今后查出车祸幕后凶手的路。
以后不管再查到什么,只要没有实打实的真相,都会被曲解成刻意针对。而当年车祸,本就没有证据,就连如今他们所知唯一可以作证的司机儿子,也已经成了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