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

明渊拍了下手，脸上做出的表情格外夸张，将整个笑给拉扯开，既看不出一丝喜悦，也看不出愤怒或难过，仿若变成了四不像，格外的怪异。

尤其是他脸上不知从哪儿沾了血迹，在一楼辉煌灯光的照耀下，衬得那张脸分外苍白，有种妖异的美感。

“怎么？失望了？”

等不来周辞的回应，明渊紧接着继续催问着，神态也越来越癫狂。

周辞从众人身后走出，慢慢向前走。

“小周处。”

秦彬拉了下他的胳膊。

周辞停步，回头看了眼秦彬，冲他摇了摇头。

秦彬面露犹豫，可还是松开了手，只是把手里的枪握得更紧了些。

周辞走到距明渊有大概两米左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闪不避地望着明渊的眼睛。

“我说过，别再见了。”

听到他这么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提了口气，乌压压一群人占据了大半个大厅，可却安静到落针可闻。

“哈哈。”

明渊垂眸笑了几声，在抬起头时，那双眼睛更是红的艳丽。

“阿辞，”明渊眸子里闪过一丝嘲弄，“你真当我不会杀你吗？”

说着，他举起了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周辞。

秦彬见状就要上前，被周辞伸手一挡的动作止住了脚。

周辞勾唇一笑，颇有几分放荡不羁，和他平日里的形象相去甚远。

“那你会吗？”

他像是在问明渊，又像是已经算准了什么般笃定，闲适到仿佛被枪指着的不是自已一样。

“不会，”明渊一笑，手指勾着枪投降状举了起来，“我怎么舍得呢。”

“那你猜，”周辞抬起了手，这次被枪口对准的换成了明渊，“我舍不舍得。”

现场因这一变动瞬间变得骚乱，明渊身后的手下都齐刷刷举起了枪对准周辞。

可身为中心人物的明渊却只是笑了笑，仿若别人都不存在一样，眼睛只盯在周辞身上。

“阿辞，开枪吧，你不愿再见我，这是最好的方法，只要我死了，你此生都不必再见我。”

听到他的话，shily和苏远率先忍不住开了口。

“老大！”

“老大！”

两人异口同声喊道，声音里均是惊恐不安。

可明渊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对周辞道：“阿辞，开枪啊，只要一下，‘砰’，你就可以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开枪啊。”

他的声音宛如魔鬼的低语，带着不容人拒绝的诱惑。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周辞手上。

“砰”的一声，枪声突然响起，众人俱是一惊。

shily一声带着哭腔的“老大”都喊出来了，结果回过神一看，明渊还好好地站在那儿，当即傻在了原地。

定睛一瞧，原来周辞那一枪打在了那个六哥身上，伤在腿，并不致命。

离得最近的崔景明同样一惊，只是出于对周辞的信任选择了沉默。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

在所有人或疑惑或震惊的目光下，周辞看着明渊，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这么一句。

可听到他的话，明渊却愉悦一笑，看向周辞的眼睛里更是多了抹异样的光。

“费尽心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明渊，何必呢？”

何必如此周折，甚至还专门找了六哥这么个人来演一出戏。

周辞在心底叹了口气，每次当他觉得自已好像看懂一点明渊时，这人又总会表现出一副新模样。

孰真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