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语速平快:“我老师家人重病,现在没床位急得很。”

“现在医生都不收红包,三更半夜的哪有门路啊,”对面又骂了句娘,想半天道:“我爱人的弟弟在另一家医院当医生,那边一般都会预留床位,不行你们办转院手续是什么病啊?”

季临秋此刻才出声应答:“脑溢血。”

“那巧了,我那小舅子就是脑科医院的,等等我发个短信过来,你打电话跟他说。”

几番折腾,竟然真在路上就把事情谈成了。

季临秋父亲在的医院同时还在处理连环车祸,运转饱和没法收治更多病人,只能做完手术紧急处理好再转院。

季临秋直到把事情谈妥才长吁一口气,脸色仍然虚白。

“我倒成你老师了。”他用手背抵着眼睛,压力大到声音都有些颤抖:“……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口误罢了,”姜忘熟练地打双闪示意前头的车看路:“你家里人在省城?”

“不,恰好来看我妹妹罢了,她嫁过来好多年。”

季临秋深呼吸一口气,额头抵着车窗:“我爸年纪大了,生活习惯也不好,唉。”

姜忘其实羡慕他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