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小孩,很稳地踩了刹车。

小孩还是知道了。

他原先忧虑过这件事,却始终没法处理这样的无解题。

寻常家庭犹如一辆行驶在轨道的火车,可星望的家庭,车头向南,车尾向北,只留他一人如同孤零零的车轨。

即便存在,也突兀到无措。

他在这一刻应当有许多话要对这个小孩说。

星望是幼年的他自己,他一直想要给他多到满溢的爱,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一切范围内的清楚明白。

可真到了预感成真的这一刻,姜忘把满腹安慰的话过了一遍脑子,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再说。

小孩懂了,那便懂了。

红绿灯仍有些接触不良,只有半轮弧光似闪不闪,在夜色里格外模糊。

季临秋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给他递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