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我不要钱,我要我女儿,我女儿。”中年男人额头上被豁开一道大口子,旧疤病态鼓起,像极了又一只眼睛。
“你女儿叫什么啊!!她之前去哪儿了你去哪找她呗!!”老头想挣脱开还力气不够,生怕这人拿刀给自己一下,身体已经如筛糠般一直抖:“你去找物业!找警察!找电视台!!”
“去哪儿了。”疯子喃喃几句,一手仍攥着老头儿的脖颈,眼神空洞:“在河里啊。”
“她说她跟朋友去河边玩,我没有管,孩子就没啦。”疯子伸手一比划,长刀在空中泛过弧光:“警察找了,我也找了,最后推进灵堂里,都泡肿了,你看过她的样子吗?”
“她妈妈生她的时候就走了,只有我啊,只有我一直养着她,说不见就不见,砰的一声,掉进去啦。”
他笑得很神经质:“十五年,我养了她十五年,还有三年就可以读大学了!”
邢老头被这刀吓得也快要神志不清,竟然吼了回去:“我又不知道怎么办!你找我算什么回事!”
“我跟你说,你要找孩子要找钱,去后头那一家!”他反手指向东边:“有家门口种了大片大片栀子花,他们家最有钱,你去啊!!”
疯子惶然道:“栀子花?”
“我刚才就闻到了,栀子花在哪?”他痴痴笑起来:“我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在辫子上扎栀子花。”
“一块钱四朵,买回来让我梳个小马尾,簪两朵可美了……”
老头趁他一走神松手,拽过自己领子拔腿就跑,拿出吃奶的劲儿往西门口狂奔不止同时大喊:“救命啊!!有疯子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