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的。”
陆深伸出手指,细心描摹着她五官的模样。
同样的一双手,也曾带给她无上的欢愉。
“姐姐,我和你从来都不是假的。”
他眼中的光亮那么认真,认真到时锦几乎要以为他终于不是通过她的外表来看另一个女人。可是,就在她即将动心的下一刻,就在所有阴差阳错从此消弭的下一秒,小陆总倒头就睡,唯有嘴角还剩下一抹擦不去的笑意。
时锦沉默着,走出房间。
这一层都被陆深包了,她随便换一间睡觉就好。
“喂!大半夜的,你怎么出来了?”
宋朝朝气儿不顺,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幸好撞见他的是时锦,他对她还有几分忌惮,换成别人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
时锦转身就想走,宋朝朝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得意洋洋地说:
“你还不知道吧?下个月渺渺姐就从国外回来,陆哥要给她办个欢迎会,我们都去……”
看你拽成这样,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时锦猛地甩开了宋朝朝的手,她冷笑道:“屌子无情,戏子无义。你以为陆深有多爱苏渺渺?又以为我有多爱陆深?”
她最后看了眼陆深睡着的那个房间,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果然是喝醉了酒,认错了人。
她和他,就是假的。
0016 第十六章 奇人
时锦的戏还有几场就能拍完。
可就在这个当儿,陆深却紧跟着裹乱,好巧不巧地生病了。
管他是吹着风了还是喝了酒了,上医院看了一趟,医生吩咐他得好好静养。宋朝朝上蹿下跳的心疼得要死,指着时锦的鼻子骂:“要不是为了赶回来看你,陆哥能发高烧吗?”
时锦莫名其妙,说:“这锅你应该扣在渺渺姐头上。”
宋朝朝被噎得哑口无言,恶狠狠瞪了时锦一眼,活脱脱皇帝不急太监急,一转身就进屋伺候陆深去了。
结果,小陆总嫌他碍手碍脚的,三两句话的功夫就把人推出来,要另换时锦来照顾他。
时锦,当然没有拒绝。
顶多是多了个护工的活儿,而她很有契约精神。
“小宋也是在关心你嘛,干嘛骂他?”
陆深整个人窝进被子里,只露了个脑袋在外边,眼睛里溢出一点水光,有些可怜,又有些叫人心疼的柔软。
大夏天的,云贵高原海拔再高,气候再凉爽,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时锦拿手试了试陆深的额温,烧是不烧了,瞧着精神也还好,可小陆总就是不愿意起身,旁人见了能有什么办法?
“谁要他关心……”
陆深确实是生病了,但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换言之,他就是想装装病,好让时锦多心疼心疼他。
哪想到宋朝朝这么没眼色,人情世故这方面半点不如贺特助。
陆深的睫毛长长地垂下来,床头的暖黄色灯光扫在脸上,投下一片好看的扇形阴影。他在琢磨要不要赶紧把贺俦叫过来,省得最后在云南这几天还不省心。
“我这不是来了嘛。”
时锦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鸟类的细软羽毛,轻轻地搔了下他的心,拨动一整片心湖的涟漪。
他伸出一只胳膊,松松垮垮地勾着时锦,目光低垂,并不看她。
“那你拍戏怎么办?”
时锦给出他爱听的回答:
“拍戏哪有阿生重要?”
小陆总吃吃地笑着,笑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说:“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