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已经有预感,高家的报复已在路上。
今日便是开堂审理,最好黎家大房的人识相,别把她给扯进去。那她至少不用过堂,能保留点脸面。
容氏在家等的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派去打探的下人来回话。
容氏赶紧上前,抓着那老妈子的手臂,急问:“如何了,赶紧说。”
“夫人,您没被牵连进去。”
“没有?没有!”容氏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没有就好。算王氏识相不敢胡乱攀咬与我。”
“夫人,您本就不晓得他们要骗婚。我都说了你不需要担心的。”林嬷嬷讨好的安慰着。
容氏轻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样缺德的事,我怎会去参加。王氏和黎家大房的人都是一群没脑子的。”
“夫人说的对,都是一群没脑子的。”
容氏指着来禀告的婆子,催促道:“你,赶紧给我说说过程。”
“嗳,夫人,我这就为你细说。”那老婆子很有讲故事的天份,将今日在大堂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容氏听罢,满脸狐疑:“黎家二房还认识这样的人?”
“是的呢,夫人,那个年轻人口才好,人又聪明。好像是黎家二房小女儿的未婚夫。”
“看不出来黎家二房的女儿还有这本事。快与我说说,那个京城里来的大官与黎家二房是什么关系。”
“夫人,那个大官与黎家二房的关系我看不出来。但与黎家小女婿的关系很好。”
“糊涂,这不是关系么。”容氏笑骂道:“到底还是当官的好啊,你瞧这些人脉我们就是有钱也抢不过来。”
“夫人说的是,有权了人脉才会广。”
容氏又问:“你刚刚说,高县尉被举劾了?”她没听错吧。
“是的,夫人。黎家二房的小女婿拿了一份状纸给那个京城来的大官,说是举劾高县尉贪污受贿,以权谋私。那大官受理了此案。高县尉还怀疑那大官的身份。可那大官很是神气,道:本官不需要你们认识,自有人会来查你们。”
“高县尉要被调查审理了?”容氏瞪大眼不敢相信,老天竟如此优待她。“天啊,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今后我是不是再也不用担心被高家报复了。”
“恭喜夫人。”
“这得谢谢黎家二房,是他们为咱们解决了这颗毒瘤。”
“夫人说的是。”
“嗯,今后咱们和黎家二房的关系可得好好经营起来。有个当官的亲戚到底得力。”
容氏很是高兴,心里已打定主意要好好与黎家二房拉拉关系。“既然高县尉快要倒霉了,那我们不如就送个东西给衙门。”
“夫人是指?”
“哼,高县尉可是足足敲诈了我七千两银子呢。他要吐出来最好,如若不然,我便拿着这份受贿的证据给衙门。”
“夫人好计策。”
这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农宅,位置偏僻,四周也没什么住家。
在残破的屋子里,某个阴暗的角落,这人像死狗一样被绑着扔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看守他的人就在不远处吃吃喝喝。
“老大,老大,有消息了。”出去打探消息的男人回来了。
“快,快说。”喝酒吃饭的两个男人站了起来,催促刚回来的男人。
“老大,咱们不用怕了,他家与高家彻底已撕破脸。咱们就是把他打死也没人来找咱们麻烦。更别说咱们只是不小心打断了他一条腿而已。”
“这就好。”
“老大,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上次把人给绑了回来讨要钱。谁晓得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把人给打瘸了。那时候刚刚是他家与高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