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儿且去罢。”

文父带着外甥外甥女去了书房。

文母携着文氏自去厢房整理行李。

“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娘,夫君央我替他来参加两个侄女的婚事。我和静言、琼儿可得住些时候呢。”

这会儿只剩下母女俩,这些年没见,文母终是忍不住拉着女儿的手哽咽的哭出声来。

文氏一边说着安慰母亲的话,到底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老母亲的哭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间。想到爹娘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可她却不能陪伴在两老身边,愧疚,自责各种心情像一只无形的巨掌紧紧捏着她的心脏,好像要窒息一样的难受。

文氏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喊着:“娘,女儿不去飞狐县了,就留在文县陪着你们罢。”

“啥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文母稍稍平了平心绪,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的儒湿。“你的夫君和孩儿都在那呢,可别说这些傻话了。娘只是一时见着你喜极而泣罢了。”

“可女儿是真舍不得您们。此去飞狐县路途遥远,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看望您们。”

“你不是还要住段时间么。再说你能回来一趟已是很好。像隔壁陈家的女儿,自嫁出去到现在,已过去十年却一趟也没回来。”

“娘!”当初母亲若还能多生几个孩子,不至于老来时没法享受天伦之乐。

“来,随我来看看你的房间。娘一直都有打扫,你可直接入住。静言和如晦去年住在东厢房,那边也是极干净的,咱母女俩稍稍打理下就能让静言和琼儿住进去。”

闻言,文氏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悄悄跑了出来。她已有四年多未曾归家。母亲还时时打扫着她的房间,必是极为想念却不得见。文氏心里闷得钝痛,哽咽着说不出话。

“刚归家呢,你怎像个孩子似的又哭上了。”文母拿着帕子拭去女儿的泪,打趣道。

“娘!娘!是女儿不孝不能侍奉你们左右。累得您和爹爹这般凄凉。”

“哪会,我……”文母也是哽咽不止,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娘,要不我把静言和琼儿留在您们俩老身边代替我承欢膝下。”

“不,不可。你夫家婆婆就在镇上住着。你若把俩孩子留给我们。到时候可是要被大伙儿说三道四的。再说静言和琼儿也到了论及婚嫁的年纪,断不能这么做。”

母亲这番话可是点醒了文氏,刚刚她一时伤感便提了出来。如今想来这般安排极为不妥。别说丈夫同意不同意。单婆婆王氏和黎家大房就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