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袭击,昏死了过去。待我醒来时已被关在了一处空房。我好不容易跑出去,可为时已晚。皇宫的守门官死活不让我再进宫。在登闻鼓院又被人狠揍了一顿。夫人,赶紧去请大夫来。”陈安忍着浑身疼痛,简单述说今天的遇到的事。

黎琼却不关心这些过程,她只知道他没有参加殿试,就没有状元一说。他成不了状元,那她的梦想要怎么办。她被打击的不轻,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半天没回神。

陈安忍着浑身疼痛,又喊了她几声。

“请什么大夫,咱们马上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陈安心里一暗,很是自责,“是我没本事,连累夫人了。”

“谁都相安无事地进宫参加殿试去了,偏偏你被人袭击。定是你平日里太不会做人闹的。你怎就这么没用呢。你说你,为什么要去得罪他们呢?这大京城的,随便掉下一片树叶都能砸中一个权贵。你以为你是谁,敢与京城中人争。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也不晓得三年后还能不能重新考。”黎琼数落着他,完全无视丈夫一身的伤痛。

陈安知晓她对自己这次的科举考试有多重视。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说不得明日就有人来剥夺他身上的所有功名。想到这些,陈安实在不忍黎琼跟着受牵连。默默地忍受着她的数落。

黎琼直到把自己一肚子气都出了,才停止数落。陈安却忍不住浑身伤痛,昏厥了过去。黎琼当他在装死,只扔了一床被子在他身上,便自顾自上床睡了。

第二天,在皇城外正式发了榜,榜文前人山人海,都在争先恐后查看榜单。

下午时分,随着轰隆隆鼓声大作,皇宫宣德门缓缓开启,数十名禁军骑兵打着大旗飞奔而出,在他们后面跟着五百多名骑马的新科进士。

其中状元、榜眼和探花穿着红色外袍,其他进士穿着绿色外袍,每个人头戴纱帽,帽上插着簪花,胸前戴着绸带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个个喜气洋洋。

看榜的民众早已挤在御街两边,争先恐后地目睹新科进士风采,当英俊潇洒的年轻士子们鱼贯而来时,两边民众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陈安拖着病体,混在民众中,愤恨地看着吴勇。他想了无数回,跟他争名次的唯有他。

他是真的想不到吴勇竟会卑劣至此。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吴勇骑着高头大马,竟一下子从人群中看到了陈安。他很是轻蔑的一笑,用口型一字一句地说道:缩头乌龟,临阵脱逃。

陈安气得不轻,恨不得扑上去咬他的肉喝他的血。他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还不是他给的。他虽然知晓是吴勇陷害了他,却拿不出任何真凭实据来证明。

他忍着一肚子悲愤回到家里。

黎琼跑了出来,喊道:“快进来,礼部有人来了。”

闻言,陈安想着应该是来宣告他的结果了。赶忙回屋,原是主考他们的副官之一。那人看着陈安一身狼狈,说道:“昨日殿试你无故缺席,可知晓后果?”一般数百个贡士里总会缺席那么几个。可只要是打过招呼的,最多也就排在三甲最后几名,断不会剥夺所有功名。可这种无故缺席者必定是要重罚的。

“我知道。”陈安心里五味陈杂,有太多的委屈和不公却无人倾诉。

“无故缺席者按理应取消一身功名。只,有人看重你这样的人才,不忍让你一蹶不振,这才想尽法子为你留了同进士的功名。往后怎样且看你自己了。”

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还留着这一身功名,他便还有机会翻身。陈安忙行了大礼,问道:“大人可否告知,是哪位恩人保了在下?他日若有机会,我定当报答恩公。”

“报答便不用了。那位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如今朝廷急需要人才,他只不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