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来公堂上告他钱家的丫鬟。看他如何治他。

“钱家丫头梅雪如何诬陷你了?”

“请大人明察,我与钱家丫头并不熟悉,仅撞面两次,亦是相距甚远。只因此,钱家丫头诬陷我与她有私情,更为离谱的是。也不知她打哪儿弄来一块纶巾,硬说是我赠与她的定情物。”

“此事乃你一面之词。本官得找来钱家丫头与你对峙。方可断案。”钱县尉信誓旦旦,确信他们是有私情的。那日他问梅雪,她可是说的言之凿凿的。

只不过,今天黎静言来衙门状告是几个意思。端看他,没半点心虚。钱县尉也是纳闷了。随叫了一个公人去找钱家丫头梅雪过堂对峙。

这会儿,衙门口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开了。有人开始转话锋,道:传言之事恐是黎家大公子被诬陷的。不然他怎会击鼓上公堂来要清白。

又有人道:黎家大公子看着就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怎会做那等伤风败俗之事。

有人转话锋,自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男人么自是急色的,一个长得标致的美人儿自动送上来,白要白不要呗。”

有人驳他:“你道是所有男人都如你那般啊。是个活的女的都要。”

“就是,黎大人这般的好官,黎大公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还听说上次黎大人为咱们请命暂不缴税的事被州府关压了一个月。这么好的官,还有那个杀千刀的要去告状。若被我晓得,定不饶他。”

“还有这样的事,这都是为咱们百姓好的事,谁会蠢得去州府告状啊。”

众人一番争论,另一个当事人已被请上公堂。

钱县尉一拍惊堂木,底下顿时安静下来。“底下可是钱家丫鬟梅雪?”

有人道:自己家里的丫鬟还这般问,真是惺惺作态。

“禀大人,正是婢子。”梅雪瑟瑟发抖,纵然她再有心计,被提上公堂对峙还是怕得要死。

钱县尉让黎静言再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梅雪跪在那里默默地听完。黎静言毕。

钱县尉问道:“现下他告你污他名声。你可认?”

梅雪是怎么都没想到,她只是想做黎静言的通房而已,怎会被告上公堂。

在蜀西,收个通房丫头跟买个下人一样平常。为什么黎家人会这般大动干戈。

眼下上了公堂,即便她赢了能进黎家门,日子也是过不下去的。她要怎么办,是和黎静言对着干还是顺着他,讨好他。

可万一黎静言提告成了,自己是不是要坐牢?梅雪陷入两难,可怜巴巴的看着黎静言,盼着他能撤告。

黎静言懒得看她一眼,挺直着背脊。跪在公堂上,大气凛然。

梅雪已经绝望,钱县尉明明说过要帮她达成愿望的。怎会变成如今这般地步。她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