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帮朕参谋参谋。”皇帝笑眯眯的招呼着高元吉上前。

高元吉一副诚惶诚恐的上前,随侍在皇帝身旁。“父皇说的可是飞狐县的县令黎崇文?”

“正是此人,这黎崇文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朕还记得前几年北边是朝官避之唯恐不及的不毛之地。人人都说北边地方穷山恶水,再加上常年受游牧族的抢夺,生活条件极苦,能图个温饱都不容易。”

“但凡有能力的人都往南边迁移,留下的也巨是老弱病残。倒没想到这个黎崇文过去才几年功夫就把北边最穷困的一个县治理地这般繁荣。”皇帝指着摊开在桌案前的北方志滔滔不绝的说着。

高元吉扮演着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谦恭地站在一旁,仔细聆听着。

“黎崇文此人当属能吏,朕得好好想想如何褒奖他。”这样的人才是皇帝当务之急最渴求的。

高元吉故作不经意的提到:“父皇,三弟不也在北边么。要不去信询问下他的看法。”

“小三儿也在飞狐县么?”皇帝想起自己的第三子高元钧前几年也去了北边。

“据说三弟的恒王府就建在飞狐县一带。”

“这般巧,这小子跟他大哥一样,半点不懂朕求贤若渴的心,有这样的人才也不晓得向朕举荐举荐。”

“三弟身边人才济济,约摸是舍不得举荐给父皇罢。”高元吉似真似假的说道。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一股挑拨。

“怎么说?”皇帝果然皱紧了眉头。这个至尊之位本就得来不当,颇受世人诟病。是以他比谁都不希望看到兄弟阋墙的局面上演。生怕后人指责他们高家吃香太难看。

在皇帝心中长子高元祯是皇位的不二人选,更何况高元祯从小天资聪颖。

“不止黎崇文这样的能吏,连咱们大齐的第一公子卫珩不也死心塌地跟在他身边去了北边么。”

卫珩啊,大齐第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从小天资聪颖,又有那样高的门第,谁不想拉拢。他和李承佑几次三番套近乎都没能说动卫珩。却不想他竟然默不作声地跟着高元钧去了北边。高元吉由此就将卫珩也视作敌对之人。

“卫珩,可惜咯。”皇帝很是惋惜的叹了几声。卫珩,原本他是要着重培养的栋梁之才,想着留给元祯用的能臣。却不想卫珩与家人赌气竟弃文从武,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军营。如今在小三儿身边转悠,想来今后也得不到重用了。皇帝虽然看中卫珩的才华,可到底没把一个意气用事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不说小三儿,就谈谈黎崇文,要安排什么位置给他呢?要么把他调回京城来?”

“父皇,不可啊。”高元吉急切的喊出声阻止。

高元吉怎么想都觉得黎崇文必定是高元钧的人。把对手的人调到京城来占位,门儿都没有。

皇帝狐疑的看着他这般急切的样子。“为何不可?”

高元吉一时心急喊出声却没来得及想好阻止的理由,踌躇了半响才急中生智想到:“父皇,黎崇文的长子名叫黎静言去年高中状元。”

“喔,朕记起来了,原来翰林院的黎编修是黎崇文长子啊。这黎家尽出人才呐。”皇帝约摸记得黎静言,虽平日里见面的次数极少,但人才么,他都会多几分关注。“如此这般倒不适合调回京了。”

“父皇,依儿臣之见,北边贸易刚刚起步,黎崇文功不可没,倘若贸然将他调离北边,又没合适的人继任,万一搞砸了北边好不容易创造的繁荣,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皇帝一听,便消了把黎崇文调到畿县的打算。“那便在当地直升知州即可。”

“父皇此番安排甚好,北边百姓定会感激您的。”

“黎崇文直升知州,那飞狐县的县令由谁去接任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