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从粮行出来,又去查探了驻军驻扎的地方。他在定县查探了两天,这才出城回飞狐县。

王行之刚回飞狐县,前脚才进家门。文氏携着黎雅匆匆忙忙来到西厢房找他。

“伯母找我何事?”原本王行之打算洗漱一番换件衣裳就去恒王府。却被文氏堵在了屋里。

“王行之,你是不是刚从定县回来?”文氏焦急着问。

“是,伯母。”王行之无声地问着黎雅,到底怎么回事。黎雅用口型回了“黎琼”两字。

王行之便心里有数。

“定县如何了?你可晓得永安寺的情况?”

“伯母,您别急,我虽不晓得永安寺如何,但定县这情况马上就能好转。届时永安寺也会安然无恙。”

“王行之,伯母求你,定要保我女儿黎琼的平安。如果可以,伯母求你去永安寺把琼儿接回来罢。”

“嗯,我会记着您的话。”

王行之送走文氏,胡乱洗漱了一番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便直奔恒王府。

王行之把定县打听到的消息捋顺了思绪一五一十告诉高元钧。

“你是说定县有庆王府的驻军把持着?”

“对,庆王把宁州的驻军调拨了一支过来,高永建亲自带的队。”

“庆王。”高元钧长指在桌面上点啊点,“庆王深得父王信任,我实在想不通他这一招是和用意。”当年起事时,庆王的功劳与卫国公旗鼓相当。之后庆王又为大齐立下不少战功,是以陛下破例封他为藩王。而庆王虽和皇家同信,实则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高永建与定县衙门的孙县尉合谋,强抢了定县数十家粮行,屯粮十万石。对外宣称是赈灾,可定县已饿死大片,官府并未有开仓放粮的举动。那他们屯粮十万石所谓何事?”

军队屯粮是为打仗用,可宁州离定县相隔千里,宁州驻军即便要屯粮也不至于千里迢迢赶来定县收购。

“屯粮这举动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吧明日咱们点一支精锐前去定县一探究竟吧。只是要以什么名目去呢?”

王行之脑子转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想到了借口。“素闻宁州驻军治军严明,庆王治军很有一套。咱们第七军何不以讨教演练的名头去定县会一会宁州驻军。”

“借口是好借口。既然是讨教演练,那就带不了太多人。”

“他们近期内必定会运走这十万石粮食。我安排一支第七军守在城门外,定会有收获。殿下就以讨教演练的名义带一支精锐进城,想必他们是没理由阻拦的。”

“咱们里外配合,想必就能知晓庆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殿下,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凭咱俩的关系你就不用卖关子了。说罢。”

“黎家的女儿黎琼前几个月被送去定县永安寺修行。如今定县成了人间地狱。殿下进县后可否绕道去永安寺把她带回来。”

“珩之啊珩之,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高元钧对黎家大女儿简直感冒至极,避之唯恐不及啊。

“殿下,咱两不是换不了么,不然我也不会央着你帮我的。”

“罢了罢了,不就是个女人么,又不是妖魔鬼怪,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高元钧很是自我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