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个害人精。这要是我的女儿非打死她不可。净添乱。”
“那些割掉麦子的人今后可有他们哭的。”
“我听说黎家丫头到作坊里去说,要求水泥作坊的人全部停工回家割麦子去。”
“这么个作坊让这样一个半大不小的疯丫头管着,估计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
“你说她一个丫头片子连种田都不会,凭得是什么让大家伙听她的。”
“黎家有这种害人精也是家门不幸呐。”
“这种丧门星好在不是我家的,不然我非打出去不可,净败家。”
麦田围观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的攻击辱骂着黎雅。
黎家收割麦子的这几天,几乎天天有人来麦田围观骂她。黎雅根本不能出现在麦田,生怕这些愚民乱来。
这几天她都不敢出门,有什么事全委托顾淳去办理。
她本是为了大家好,结果却遭众人辱骂,心情极度恶劣。为着这个决定,她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谩骂。二哥虽然在大会上支持了她,但她知道他内心里也是不认同的。
爹更是从头到尾都不认同她,只因宠她,是以允许她折腾自家田地。
而母亲呢,她没多说什么,可黎雅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是不赞同自己的做法的。
没人理解她,都以为她在胡闹,大概只有行之打从心底里支持她吧,总算没让她孤孤单单一人承受非议。
板栗自从告诉她蝗灾的确切时间后,就恢复了以往的脾性,不再折腾不休。作坊停工,她也不想去外面遭人追骂,只能抱着板栗坐在院子里发呆。
只是家里也有个不消停看好戏的人,黎琼一看她若无其事的坐在院子里,便不舒服,本着找茬的目的就冲着她去了。
“外头把咱们家骂得这般难听,咱们黎家这点子名声都被你给败光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有脸在家躲清闲。”
“咱们家最不在乎名声的不就是你么,你现在倒摆出一副卫道士的模样来。”黎雅反唇相讥。
“谁不要名声了,你把话说清楚。”黎琼纠缠不休,一副帮打落水狗的架势。
“你干的那些丑事还用我一桩桩一件件摊开来说么?”家里所有人都能埋怨她,就黎琼不行。
黎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个害人精,也就爹娘脑子糊涂由着你胡来。咱们家这么大一片麦田全让你给糟践了。”
黎雅一看她这架势,想来是特地找她吵架来了。要换成是以前,她绝对是懒得理睬她,偏偏最近心情不好,正好可以找黎琼撒撒气,谁让她自己撞上来的。“你一个整日里只晓得绣帕子的女人,咱们家的麦田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吧。”
黎家有今天这份场面她黎琼是半点功劳都没的。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我也是黎家的女儿,这些个都是黎家的家产,你休想独吞。”
“哟,黎琼,看不出来你还存着这份心思呢。我还以为你一天到晚除了想怎么钓男人就没别的事干了。”
黎琼气得直喘气,鼓瞪着一双眼,怎么都没想到黎雅这丫头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她指着黎雅的面,“你好不知羞,这般粗鲁无状的话也说得出口。”
“呵呵呵,你都做得出来,还装什么清纯?你一个爱慕虚荣的人,见到一个稍微体面的男人就想巴上去。你干的那些烂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送鞋子到西厢房,结果被人转送。你几次想巴上恒王,结果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这些还罢了,你最可恶的知道是什么吗?是你吃里扒外,当初要不是你偷了大哥的纶巾交给梅雪丫头,大哥至于蒙受不白之冤么?还被父亲责打?我们都不说,以为你经此一事会长点心,结果你还当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半点不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