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的往回走,一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往后倒去。

邵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沈愧的身后。

他用手挽住他的胳膊,借力待他站稳,才扶着他往旁边的帐篷里走去。

苏怀途尽职尽责的举着相机来到帐篷门口,却突然被邵行瞥了一眼。

苏怀途还没有回味过来邵行眼中的告诫意味,却是本能的停在了门口没有跟进去。

按理说这种有人有互动的时候他都应该跟拍,但他现在进去不会被打出来吧?

“还让不让人拍嘛……”苏怀途小声的嘀咕着,有些担心的往帐篷里张望,但却被邵行无情的拉上了门帘。

【就是,还让不让人拍嘛】

【摄影的小兄弟好卑微啊哈哈哈哈】

【拍,进去拍,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事儿,这个沈愧怎么又要倒下了】

【对啊,之前那些节目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弱不禁风啊,我看着是有预谋,有目的,有心机的!】

【不就是吃了口水煮虾,还真能把他毒死不成】

毒是毒不死,但痛真的能痛死。

沈愧一头栽倒在充气垫上,再忍不住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痛楚。

怎么会这么痛,就好像有无数利刃洞穿血肉,在伤口之中来回拉扯,直至每一寸骨血都被碾碎。

“沈愧……”邵行扼住沈愧的腕,然而奇怪的是沈愧都痛成这样了,脉象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得更为急促。

就好像痛得锥心泣血的魂魄,始终无法和与他无甚关联的身躯感同身受。

邵行在旁边坐下来,思索片刻后竟是将那白玉简扔向半空中。

白玉简在空中定住,不复之前面对厉鬼时的杀气,变得柔和且纯粹。

一道结界将帐篷内包围,浅浅的白色光晕如同雪花般洋洋洒洒的缓慢飘落,最后隐没入昏睡之人体内。

沈愧那紧皱的眉宇,似乎终于是松懈了些许。

但很快,又紧皱起来。

而那原本没有任何修饰的白玉简褪去了伪装,浮现出金色的纹样,其上刻着两个字悲天。

次日,章兴荣来得很早,但神色却充满疲惫,似乎是一夜未睡。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们蒸了点儿苞米红薯什么的,你们先来吃口热乎的。”章兴荣将冒着热气的盆放下,招呼着众人。

沈愧已经醒了,似乎休息得不错,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

但旁边的邵行倒是少见的有些没精神。

【不是哥你照顾了沈愧一晚上啊?】

【如果实在是身体不好,就回去养病啊,来参加什么综艺!】

【人善被人欺】

【先不管这事儿,你们不觉得那个村长突然转性了很诡异吗,昨天还不会多花一分钱,今天竟然带早饭来】

【对啊,这么一说是挺诡异】

【难道是导演因为太抠搜被骂了,所以紧急加钱了?】

【不可能,杨导就不抠搜了吗】

早上刚啃了两块压缩饼干的苏怀途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玉米,突然觉得又饿了。

不过摄影师自带伙食,他去加餐不合适吧?

就在苏怀途犹豫的时候,沈愧拿了一个给他递过来。

他那望眼欲穿垂涎三尺的眼神,沈愧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是想吃了。

“沈哥,这不太好吧……”苏怀途在相机和玉米之间犹豫。

“你要是唾沫都滴盆儿里了那才是真不好,孩子长身体呢,快吃吧。”楚遥在一旁笑道。

苏怀途毅然决然将相机放在了一旁,决定先吃饱再说。

章兴荣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