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行知他见不得血色,便配合着沈愧操纵那咒术寻幻境最薄弱处而去。
有邵行相助,沈愧只用调动些许鬼气维持咒术就好。
苏怀途已经看呆了,他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前段时间还坐在课堂上听着课本知识寒窗苦读的那段日子,跟现在仿佛都不是同一个世界。
但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一手抓住超级贵的相机,一手扒拉住旁边昏迷不醒的曲丞渊,祈祷着他的沈哥可一定要靠谱一点。
他还没有大学毕业呢,他还没有学会这么炫酷的招数呢,他还没有享受够他的大好年华啊!
不过沈愧和邵行显然还是足够靠谱的。
那血红的咒文很快在靠近西边的一处向阴地停了下来,闪烁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破碎的幻境开始崩塌,那些不知名的碎块如同山体滑坡般倾泻而下,瞬间就将裂谷中的天局吞没!
苏怀途惊恐的伸手挡住自已的头,但却很快发现那个白玉简替他挡下了所有的碎片。
沈愧和邵行一同站立在那尘土飞扬的混沌之中,一道金色的符光将他们护在其中,并未受到分毫伤害。
咒文仿佛成为了一个阵眼,整个幻境的四周都开始亮起符光来。
那是卫安平在外面布置的阵法,被沈愧的咒术引导着,一同将幻境瞬间击溃!
幻境分崩离析,他们所站的地方,又变成了之前的那个小院。
小院之外突然传来一声欢呼,沈愧抬起头,看到了正一脸兴奋的卫安平隔着铁栅栏仰天长啸。
“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破了这么厉害的阵!”
“无名大师肯定会收我为徒,我的以后有希望了!”
“我……”卫安平欢呼到一半,一低头就看到了栅栏里的沈愧和邵行。
他不解的皱起眉头:“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事儿沈愧实在是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是被卫安平骚扰烦了干脆顺带利用一下吧。
而且这符阵能破幻境,其实也当真不是卫安平的本事,而是他所用那法器的本事。
卫安平兴奋完低下头,才发现手中那个斥巨资买的法器石刀,在这第一次开张生意中就碎成了好几块,拼都拼不回来!
卫安平浑身都开始发抖,在那临时的小祭坛前跪了下去。
他看着祭坛上碎成渣渣的法器,哆嗦着伸出手。
“怎,怎么可能就碎了呢?”卫安平声音都带着泪腔,“我买的时候那老大师明明说了,跟天师一样厉害的啊……”
沈愧叹了口气,还是不好叫卫安平吃亏啊。
他从栅栏下递过去一张很是繁复的镇邪符,道:“一个叫无名大师的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卫安平欣喜的抬头,在看清沈愧手上是符纸而不是什么字条的时候稍微失落了一瞬。
但等他看清这镇邪符,立马就笑逐颜开。
“这个好啊,这个遇到什么鬼都能保命,比我那法器贵多了!”他捧着符纸如获珍宝。
沈愧不再与卫安平废话,转身往别院的后院走去。
“小苏,你把丞渊扶进屋休息,我去后院看看。”沈愧交代着,“别跟过来。”
他在这里住的时候,曾经在月圆夜隐隐察觉到过微弱的妖气,但沈愧追到后院,那妖气就消失了。
当时的他也并未过多在意,现在想起来,那应当就是幻妖的妖气。
邵行跟在沈愧身后,他擦拭着刚才沾染了尘埃的白玉简,重新收入袖中。
那白玉简的用料极好,跟沈愧平安扣的料子很是相似,但不同的是这白玉简似乎反而没有被经常把玩,缺少了几分油润光泽。
沈愧和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