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怕不怕?过几天不喜欢你了,再一走了之11年,把你当傻子一样玩,把你玩死!”
“不怕历史重演的话,我是祝福的。”
“不过,像陈嘉之这种朝三暮四的人。”
“真的配得上你的喜欢吗?”
怒问完最后一句,砰然砸关的房门像炸弹炸开,炸碎了屋内汹涌的情绪。
怒不可遏的诘问消失,但死寂在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当新日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乍泄在沈时序肩膀时,他动了动,问,“为什么还要走?”
视线蓦地迷离,从‘发生什么都不准下来’那一刻开始,陈嘉之就已清楚,和好如初轻而易举,在沈时序那里,自己甚至有无限作死和取得原谅的权利。
但也更清楚自己优柔寡断所造成的诟病。
给不了答案又舍不得远离,在一次次靠近中忘乎所以。
至少要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谈以后,如果不行,那不如让他带着恨意。
希望和答案要并存,拆开哪一头都是无可挽救的伤害。
所以,他颤抖着嘴唇:“对不起。”
仅隔了一张餐桌,却好似隔了万千银河,沈时序静静望着他,“还要走是不是?”
胃部密密麻麻疼起来,陈嘉之捂住脸,点头时,喉腔发出如小兽般濒死的哀鸣。
“那就这样吧。”微不可闻的喟叹响起,嗓音已经涩到极点,沈时序说,“不要哭了,把眼泪擦一擦。”
“然后走吧,从今以后想去哪里去哪里。”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想看到你。”
第 24 章
陈嘉之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
工作室装修好了, 招人的事延迟到年后,期间秃头李让回爱佑做了两次检查。
第一阶段化疗结果?显示陈嘉之对化疗药物并不敏感,需要考虑是否换药, 所以第二化疗阶段暂定。
这几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猫猫没有再跑丢,与沈时序的联系,便再也?没有了。
关于签售会, 中恒集团宣传做的很好, 这让本来?在外?网很火的陈嘉之在国内也?彻底火了。
当那张赤脚踩在地上,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的巨幅宣传照挂上各大商业广场外?立面时。
整个C市都在讨论。
高架上行驶的车流都会放慢速度, 看一看这张慵懒精致的面孔。
“陈先生,您现在在家吗?”电话那头李臻客气礼貌,“我给您送to签的纸张过来?。”
宣传总监亲自来?送,也?不好拒之门外?, 所以陈嘉之下去接李臻。
国樾大厅,白天那盏唬人的水晶灯也?开着。
李臻抱着一个大箱子, 站在门口两个大灯笼下。
陈嘉之快步过去,“你怎么亲自来?了, 其实不用这麻烦的。”
“快过年了集团也?没什么事, 上次没来?接您我于心有愧。”李臻话说的很漂亮,“这不,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赔个罪, 您不介意?吧?”
陈嘉之勉强笑了笑,“你不用这么客气, 也?不要敬称吧,叫我名字或者?英文名都可?以。”
李臻大方接受, 接着两人一起上楼。
“陈先生,你最近没有休息好吗?”李臻看他脸色,颇为担忧地问,“生病了吗?”
“很差吗?”陈嘉之摸了摸脸。
“还好,就是很白。”其实是苍白,李臻开玩笑,“跟宣传照一样帅。”
开了门,拿了鞋套,陈嘉之说,“不好意?思?啊,家里没人来?,所以没准备拖鞋。”
目光从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