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席一拍大腿,“当年为什么走啊,自传里那孙子是谁,分手了没有,为什么回来,是不是要复合啊。”
琥珀色的威士忌和圆球冰块闪烁着碎光,衬在手中宛若火彩。
沈时序再次一饮而尽。
“留联系方式没有?!得亏每年给他发邮箱,偷偷回来也不说一声!”
沈时序问,“发邮箱干什么?”
郝席:“骂他啊,没良心的坏东西!”
闻言,沈时序重重放下杯子,磕在石英桌面一声脆响。
“以前怎么没说?”
郝席眼神闪躲,“这有什么好说的......”
“别发了。”沈时序脸色冷下来。
“凭什么!”郝席为兄弟抱不平,“凭什么不能发!”
四周有人看来。
郝席压着火气和音量,“骂他几句怎么了,凭什么不能发,啊?”
一杯杯烈度极高的威士忌淌进喉头,缄默良久后。
沈时序很轻地啧了声:“凭我自甘堕落。”
“够不够?”
郝席震惊不已,颤巍巍憋出一句,“这11年来,我特么应该发邮箱骂你!!”
第 9 章
佟护工回来都快零点了,没想到陈嘉之还在等。
“他怎么知道你去我家,他为什么跟你一起进去。”陈嘉之迫不及待问了一大串,“他说什么了吗,佟护工,你什么没说吧?!”
佟护工把袋子装进衣柜,从头到尾解释了遍。
也真是难为他了,惜字如金的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大段话。
听到最后一句,陈嘉之从病床上爬起来,“你为什么觉得他还喜欢我?”
佟护工说,“能看出来。”
陈嘉之思索了会儿,不住摇头。
“你应该误会了,他是个安全意识非常强的人,他对自己......”陈嘉之想了想,“私人空间很看重,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去他家。”
说到这儿,他皱眉,“不对,那好像是我家啊。”
佟护工阖上柜门,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原地。
“他到26层应该只是确认你的身份,奇怪,可是他......不是管闲事的人啊。”
肉眼可见,陈嘉之开启了虚弱的絮叨模式。
“还有,你说他穿拖鞋?”
“他穿我拖鞋干什么?”
“噢对,他有轻微洁癖不喜欢家里脏乱。”
“不对......那更不应该穿我的啊。”
佟护工坐到墙角小床边,肯定道,“他很想见你。”
“啊?”陈嘉之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会的,他根本不想看到我。”
佟护工:“......”
“你真的误会了,唉,没事。”陈嘉之频频解锁手机,“快十二点了,你说我要给他打个电话吗?”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佟护工,好像只要得到有人支持这件事情就顺理成章。
佟护工起身,“我回避一下。”
陈嘉之赶紧掀开被子下床,“不用不用,我刚好出去透透气。”他在衣柜里找了件大衣套上。
“你这个状态......能行吗?”
“可以的,我就在楼下,给他讲话,我会提起12分精神。”陈嘉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谢谢你,佟护工。”
今晚没有月光,通幽处的小径两旁立着几盏圆球状的路灯。
宛如蒙尘明珠。
冰冷长椅上,陈嘉之裹紧大衣,冻得通红的手指始终悬停在拨号键上,一点一点读着时间。
距离零点还有4分钟,已经有人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