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之?自知?说错话,安生倚着,老老实实看起?电影来,但眼睛没能眨巴几次,就真的很困了。

这具患癌身体饶是养得再精细,恢复再好,还是不?如?常人。

陈嘉之?睡着后,沈时序把手搭在他腕间?,用指腹感受皮肤下那有力规律的跳动。

然后平静地望着投影仪,放了什么电影完全不?知?道。

睡得早醒得就早。

五点多的时候,外?面刚刚开始亮,陈嘉之?就醒了,轻轻拿开腰上的手臂,才动了一下,沈时序也醒了,立马半抬起?头,问,“是不?是不?舒服?”

他嗓音很沉,还带着浓浓的暗哑。

“没有不?舒服,你继续睡,不?要管我。”陈嘉之?小?声?说。

“刚刚准备去哪儿。”

“想去尿尿。”

于是沈时序松开他,陈嘉之?上完刚回来,被子里探出一双手,把他重新扣回怀里,先是摸了摸额头温度,然后再抱紧,“右手放上来。”

右手埋的管。

把右手搭在腰上,陈嘉之?再小?声?说,“才五点,你继续睡呀。”

“别乱跑,再睡一小?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