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喝醉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惯会骗人。这哪里像是闹了什么矛盾走了,乍一看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
她看着柯元空给那个少爷剥瓜子花生,笑着说:“你们感情真好。我们家那两个在一块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叛逆期,很正常。”柯元空安慰她。
妇女摇摇头叹气,没说什么,隔了会儿她又问:“你奶奶身体越来越差了,你知道吗?”
柯元空愣了一下,剥花生的手顿住:“不知道。”
“她要强,不说。你大伯这个人……你知道的,他脾气怪,你奶奶也不愿意麻烦他,我也是听你伯母讲的。她想陪你奶奶去医院看看,但钱都在你大伯那。”
柯元空蒙了一瞬:“我每年给奶奶的钱呢?”
“你给钱啦?”她恍然大悟:“难怪你大伯送儿子去市里读书了。”
梁凛听完冷笑了声:“连老人的钱都拿?”
对穷且懒,蠢且坏的人来说,这很正常。
妇女小声说:“你们听听就是了,真假我也不知道,就听你伯母随口那么一说。千万别让你大伯知道是我跟你讲的……我怕他来找麻烦。”
“知道的。”柯元空说:“谢谢李婶。”
她想开口问柯元空能不能让自己孩子去临川找份工作,但看着柯元空又闭上嘴了。
乡下的天黑得没那么快,头顶发灰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个挎着竹篮的老人走过来,柯元空起身想去帮奶奶提东西,梁凛比他先一步走过去,还就像认识很久、仿佛他才是奶奶的亲孙子一般,老远就笑着挥手喊:“奶奶!”
那老人看了他一会儿:“小伙子,你是谁?”
柯元空没忍住笑出来,眼睛弯弯的望着梁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