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许以为陆西禹说孩子是他在路边捡的,他还不信,如果这孩子天生残疾,也就说的通了,但是应许还是抱有怀疑。
应许难得对陆西禹缓和情绪,说话也不再那么呛人,“你接下来要怎么办,领养?送福利院?”
陆西禹有些意外,过了几秒才回答:“先带他……听医生的,弄个人工耳蜗?。”
“然后呢?”
“放在家里养?”
“不领养?”
“我没结婚呢,而且我才23。”
“……”
应许又白了他一眼,陆西禹都快委屈死了。
现在这个年代,还能在路边捡到孩子,要说还得是陆西禹会编,应许不拆穿他,也是看出陆西禹是真的会帮这小孩。
“我陪你去吧,给他把助听器配好,然后送他回去。”
陆西禹转头,“送去哪?”
应许见他还在继续装傻,有些不耐烦,“这是淮海,你告诉我淮海的警察能允许孤儿跑到大街上乞讨?撒谎也不打……”
话未说完,就被陆西禹无辜地一句解释堵了回去,“他不是我在淮海捡的啊……”
“……”
应许揉了揉眉心,“那你说,你什么运气,这个年代了还能在哪捡到小孩?”
“琅城……”
“行吧咱们先去医院。”
应许妥协了,琅城发展落后,很小的县城,由于在山里边,经济全靠一个景区,近几年才有些起色。
他冷着脸走在前面,后边跟着一大一小,陆西禹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小的就牵着他的手小跑着跟上两人的脚步。
陆西禹一把捞起小男孩抱在臂弯,忙不迭和应许解释道。
“阿许,我真没骗你,奶奶这两天不舒服,我昨天去看奶奶了,这小孩是我去村子里考察时做到的王婆子家的,王婆子前段时间刚去世,他爸又走的早,妈也走了,找不到人,他大伯不管他,就把小孩扔在老房子里自生自灭,真的算是个孤儿。”
“我走的时候在村头遇到他的,看他实在可怜就带回淮海看看能不能治好,你别生我气,我真的没骗你。”
应许停下脚步,皱着眉看他。
陆西禹立马闭上嘴,小男孩虽然听不到,但看见陆西禹的眼神,两只小手捂住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应许。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应许心软了,叹了口气,说道:“我又没说怪你,你在这等我,我去换衣服。”
陆西禹连连点头,目送应许走进值班室。
应许出来时还是冷着脸,几位路过的同事还开着玩笑问他是不是吃火药了,第一次见他这副表情。
“走吧,这小孩叫什么名字?”
陆西禹想了一会,挠了挠脑袋,“不道啊,我忘了。”
应许冷笑一声,“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陆西禹张了张嘴,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后面做检查时,陆西禹还是填的出名字的,应许也不和他计较,做检查的医生沟通,做手术植入芯片,应许都全程陪同。
赵丢丢。
好没有技术含量的取名水平。
戴上人工耳蜗后,赵丢丢惊奇地左听听右转转,高兴的直围着陆西禹转,陆西禹被转得头晕,干脆把人抱起来去缴费。
应许问:“丢丢这名字是谁取的?”
赵丢丢听到他的名字,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的。
“这我是真不知道了,我是问我奶奶的,说从小他奶奶就喊丢丢,不过他听不到就是了。”
赵丢丢只会叫,说不出话,他不知道怎么说话,应许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他也很听话,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