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临接到电话时还愣了一瞬,他的这个学生出了车祸也不联系他,请了长假也不告诉他情况,他心里是埋怨的,但更多是心疼。
“哟,还记得我这个老师呢?”低沉浑厚的声音充满了慈爱和埋怨。
应许笑笑,“这不是生了病吗,正准备去看看您,您现在在坐诊吗?”
成川临轻哼一声,“人老了,早跑了,我让小时给我顶班了,现在在休息室休息。”
“唉,不瞒您说,我现在遇到一个病人,病情有点麻烦,您也不想教出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对吧?我在办公室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给我挖坑!等着!”
“砰”的一声,成川临挂了电话,气呼呼的穿上白大褂走出了休息室。
应许把开着免提的手机挪开了一些,脸上尽是无奈的笑,看向两人,耸了耸肩,“我老师脾气有点古怪。”
谢子乐擦了擦脸,看着应许,应许能想起来专业知识和自已的老师,肯定是恢复了部分记忆的,至于陆西禹,他斟酌着“应许哥,你全部都想起来了?”
应许看着他,“没啊,只是这一头疼,确实想起来不少而已,可能是我比较爱学习?优先想起了这些事吧。”
“那就好。”谢子乐说道,“伤心的事忘记就忘记了。”
檀小鹿道:“乐乐说得对。”
“应许!”门外传来一阵怒吼,伴随着护土和医生的问好声。
应许站起身,让开座位说道:“我老师来了。”
一个白发苍苍,却身姿挺拔的老人。
“老师,都说了小心高血压,来坐。”应许上前捏老人的肩膀,“我错啦,不该不联系您。”
“要我说你什么好!”成川临被他推着坐下,指着应许的鼻子骂,“身体那么弱,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我,还是从小范那里知道的!”
“我错啦,下次一定告诉您?消消气啊。”应许笑眯眯的给他捏肩膀。
成川临逐渐平复,转头皱着眉看他,“脑子怎么样?没给我摔坏吧?”
“没呢,好着呢,就是忘了些该忘的,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坐下,我看看。”成川临语气不容置疑,应许也听话,乖乖坐在他身前。
替应许把了脉,看了身体情况,成川临眼神深沉,半晌松开手,“行吧,病人在哪?”
突然被叫到,谢子乐回过神来,颤抖着举起手,“成老,我在这……”
成川临闻声望过去,谢子乐怯怯的坐在一旁,和平时无法无天的淮海小公主判若两人。
“是你啊,你家里人总托关系挂我号,我记得你。”
谢子乐只能尴尬地笑笑,“呵呵……”
应许咳嗽一声,说道:“这是我朋友,我刚刚给他把了脉,脉象不稳,而且很奇怪,像天生体弱,又像……”
“像什么?”成川临皱着眉问,他对这位学生的学识很自信,应许都不确定的病情,的确棘手。
“像中毒。”应许如实回答,却惊起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谢子乐,整个人震惊到说不出话。
成川临点点头,指了指谢子乐,“过来坐。”
给谢子乐把脉,成川临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眉头紧皱,“换一只手。”
谢子乐照做换了右手,这次成川临的表情总算出现一丝松动。
“的确复杂,你父母只说你是腺体发育问题,却一直没往中毒方面想,不然我也不会拒绝那么多次。”成川临懊恼的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应许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有的治不是吗?”
谢子乐一愣,“真的吗?”
应许挑了挑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