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陆北林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大腿中弹,血花四溅。
就连陆西禹都惊讶他的果断。
徐良月叹气,“我没学过,准头不太好,这一枪还是打歪了。”
陆西禹跑上前,抱住应许,“别怕。”
应许摇摇头,他也是头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场景,不免有些吃不消,加上情绪上的变化,肚子也隐隐作痛。
剧痛让陆北林意识到徐良月是真的会杀了他,他大喊:“我签!我签!”
徐良月放下手,“西禹哥。”
徐良月背对着两人,陆西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神色,他朝手下点点头,手下得到示意后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合同放在陆北林旁边。
陆北林忍着剧痛签字画押,他瘫倒在地,“我能走了吧?”
徐良月转头,“西禹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就当是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了,张卿默会给你带回来的,你们都走吧。”
山雾被朝阳笼罩,驱散黎明的寒气,树叶上的霜花飘零。
“天亮了。”
“徐良月……”应许还想上前,被陆西禹拉住,“因因,咱们先走。”
陆西禹喊了一声,“全都走!”
众人纷纷退去,陆西禹回头看了徐良月一眼,留下一句,“别做傻事。”
徐良月笑笑,回头道:“祝两位新年快乐。”
霎时间,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陆北林大腿中弹,失血过多,此刻已经晕晕乎乎,看见徐良月在自已面前蹲下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徐良月叹气,“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就也一起离开吧,别再脏了他们的生活。”
张卿默看见洪江河的尸体时也吓了一跳,场面惨烈血腥,坐在椅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死不瞑目,桌上摆着一份合同,是段氏转让协议,已经签了字,是洪江河本人的字迹。
陆西禹发来撤退的消息,张卿默也不愿多留,拿起合同就走。
两队人成功汇合,直接回了淮海。
“他会死吗?”应许低着头问。
“不知道。”陆西禹抚摸他的脸颊,“我们都救不了他了。”
应许闭上眼,“嗯。”
老宅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原来清静幽雅的宅院此刻也显得喜气洋洋,小老太太得知两人回来,老早就等在了门外。
江乐瑶在一旁劝道:“奶奶,回去等吧,下雪了。”
“不要。”小老太太撇开手,“我要等因因,我给他包了饺子。”
江乐瑶无奈,陆老太太现在神智越发模糊,反而变得有些幼稚,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讲理,“因因快回来了,咱们去里边等他。”
小老太太生气,“我要在这等。”
说罢就坐在门槛上,谁拉都不动。
车在老宅外停下,好在有陆西禹的安抚信息素,应许感觉好了许多,但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抬眸就看见了门口几个佣人哄着老太太进屋。
他失笑,“奶奶,怎么坐在这啊?”
陆老太太一听,立马站起身,“因因啊!”
眼看就要跳下楼梯,陆西禹一个眼疾手快,一手拦住要跑上前的老婆,另一手拉住往下跳的奶奶。
“哎呀你让开。”陆奶奶一掌挪开陆西禹挡在面前的脑袋,“因因啊!”
“唉。”应许应着,抱住扑上来的陆老太太,“您看您,手那么凉,咱们进屋。”
“好好好。”陆老太太高兴的直点头。
陆南煜坐着轮椅,“回来了,怎么样?”
陆西禹比了个“ok”,“搞定了。”
“听说洪江河死了。”陆南煜问道:“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