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头都不抬,“帅。”

“你有病啊穿这样,要走红毯啊?”裴译轩张口吐槽,“你咋不上天呢?”

陆西禹:“啧,未婚人土闭嘴。”

张卿默:“体会到这句话的快乐了吗?”

“体会到了。”

“……”

裴译轩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应康把剥好的虾装在碗里,递给应许,“哥,吃虾。”

“好。”应许笑笑接下。

陆西禹落座,“没白疼你啊小子,还知道你哥爱吃虾。”

应康得意的昂了昂下巴,“那是。”

“切,嘚瑟。”陆西禹揪起一只虾仁递进嘴里,没等应康跳脚,手背就被应许打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没筷子啊?”

陆西禹捂着手委屈巴巴,“老婆……”

应康嘲笑,“活该。”

谢子乐鼓起脸颊,笑道:“张卿默,陆哥也是老婆奴……”

“对呀。”张卿默握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退烧,头和肚子还疼不疼?”

谢子乐红着脸摇了摇头。

转头是陆西禹和应许。

“宝贝你吃太少了,再吃点肉。”陆西禹把勺子递到应许嘴边。

应许张嘴接下,“我饱了。”

裴译轩瞄了一眼对面安安静静吃饭的檀小鹿,又垂下眸,朝应康那边挪了挪,“小孩哥,我和你一起坐。”

应康看向他,“我十六了,不小了。”

“行吧。”裴译轩见说不下去,也埋下头安静吃饭。

从民政局出来,陆西禹愣愣的盯着手上两个小红本,差一点激动到返祖。

应许拉着他的手,“现在这个季节能买到茉莉吗?”

陆西禹一愣,“想去看舅舅了?”

“嗯。”应许点点头,“还有妈妈。”

陆西禹把红本揣进兜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好,我带你去。”

那场爆炸并没有在小城掀起多大波澜,只是应许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火光一瞬,白家的墓园里,便多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墓碑。

白澄月早就在外除了名,也没有子嗣,遵照他之前和白澈阳说的,白家并没有给两人办追悼会。

白家上下看不出一点悲伤,所有人似乎都不知道这场悲剧的发生。

应许垂下眸,这才是白澄月想看到的。

“这是他的选择。”白澈阳微笑着,“别为他的快乐和成全而难过。”

应许点点头,“妈妈的墓碑……”

白澈阳说道:“一直留着你来换,她给你准备了些东西,等你从墓园回来再给你,知景也快回来了,他和依依的婚礼在年后,照办。”

应许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新婚快乐,舅舅衷心祝福你。”白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守孝这两个字用在澄月身上,他会生气的。”

想起记忆里那个院子里悠哉种花的身影,应许弯了弯嘴角,“好。”

应许慢悠悠走到墓园,老远就看见陆西禹蹲在一座墓碑面前,小心用衣袖擦拭上边的照片。

应许定定的望了一会,唤道:“西禹。”

陆西禹转过头来朝他露出笑容,“因因,来看妈妈吧。”

照片上的女人和记忆中的母亲不太一样,照片上十八岁的她青春洋溢,笑容不染世俗之气,弯起的红唇和泛光的双眸令人惊艳。

陆西禹说:“我就说你长得肯定是像妈妈。”

都说儿子像母亲,白溪月和应许最起码有五六分相像,尤其笑起来时。

除名字照片外空白一片的墓碑莫名让应许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