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禹捂着脸懵了一瞬,“干嘛?”

“干嘛?”祁依依气笑了,扯下包用力扔在地上,“打你啊你说我干嘛!”

“啊?”陆西禹震惊之余连忙躲闪,“你打我也得告诉我理由啊!”

他跑的太快,祁依依追不上,手掌撑着膝盖喘气,“你要理由是吧?我就说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许乖乖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战况激烈,祁依依抓到什么就砸什么,砸出去的东西不长眼,反弹就要落到两个小朋友身上,张卿默眼疾手快把人拉远,“小心点。”

裴译轩抱着手,看着陆西禹难有的狼狈模样,“小白,你家这媳妇有点虎啊。”

白知景抬眸,恶狠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活该。”

陆西禹不还手,祁依依撒手就要抱起桌上一个古董花瓶,“始乱终弃的死渣男!不要脸的臭男人!”

“打住。”陆西禹抬手打断,从她手上夺过花瓶,“这很贵的,我奶奶给因因的彩礼之一,是不是嫉妒?”

“哟呵?”祁依依又气笑了,“还彩礼?你是不是就想着许乖乖怀孕了好拿捏?”

陆西禹眨眼,“怎么能这么想我?”

“那不然呢!许乖乖现在都在医院里先兆流产了!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大渣男!”

“怀孕?”陆西禹愣住,手上的花瓶不稳,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你说谁怀孕?谁先兆流产?”

祁依依气急,“你还要我再说一遍?许乖乖怀孕你会不知道?!”

“哇塞。”陆西禹不再反抗,“我什么时候要当爹了啊?”

祁依依瞪眼,“当爹?先兆流产啊!你他妈的还不去找他!”

应许坐在病床上,窗外的银杏树叶已经掉了大半,随着凉风和湿雾掉落在地,他垂了垂眸,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应泽鹏,昨晚才见过他,今天就憔悴了不少。

“来为你妻子出气?”应许平静的挪开视线。

应泽鹏语气听起来仿佛真的是在心疼他,“我不知道她会去找你,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应许呛回去,“我不觉得我们还能好好说话。”

应泽鹏不耐地闭眼,“这件事我不知情,我是来给你道歉的,你何必那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应许难以置信的歪头,“我逼人把自已逼到医院?是谁咄咄逼人,是谁蛮不讲理?你不是说要给我道歉?我怎么不见那女的过来?”

应泽鹏看着他,“应许,我知道这些年对不住你,但你能不能先听我说?”

白澄月拎着汤便看见病房门口的应泽鹏,嘴里痛骂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保温盒猛地砸在应泽鹏的脑袋上。

“铛”的一声,勉强算得上疼。

懵逼不伤脑。

“你还敢来?!”白澄月咬牙,用力踹了他一脚,“你还敢来是吧?!”

应泽鹏最终还是扛不住白澄月没有技巧的狂踹落荒而逃,

走之前朝门内大喊:“小康不见了!你帮着找找!”??l

应许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笑出声。

“笑,你不知道按铃让人赶他走?”白澄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就是性格太像我姐了,是我他早死一百回了!”

“好好好。”应许笑着,“谢谢老舅。”

“谢屁。”白澄月手上的保温盒凹进去一块,但汤丝毫没洒,“喝汤!”

应许盯着这保温盒犹豫两秒,想到刚刚化身凶器,他开口,“算了吧……”

“算了?”白澄月瞅他,“你打算饿死?”

“我不饿了……”应许朝里边挪了挪,“不想喝……”

“行,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