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先睡会,待会小的叫您。”书砚出去后,放下帘布,提着木桶去河边。
他刚走到河边,就看到岸边躺了一个人,走近看了一眼,瞧见这人面色苍白,还有刀疤,衣裳还有好几处血迹,书砚吓得叫了一声。
江云康刚闭眼休息一会,听到书砚的尖叫,忙推开木窗,问,“怎么了?”
“三爷,这里有个人!”书砚道。
江云康看书砚惊慌失色,只好下马车去看。
“三爷,这人不会是山匪吧?看着好凶悍!”书砚说话时,看到主子蹲下去探鼻息,忙提醒道,“三爷,我们还是别管他,要真是山匪,救了他会惹麻烦的。”
江云康发现人还活着,又去看男人身上随行带的东西,“没有钱袋,也没有武器,多处受伤。从掌心的茧子来看,应该是个练家子。”
“书砚,你去拿点热水和药来。”江云康道,“这人虽然有多处伤疤,但胳膊和身上的皮肤还算光滑,不像是山匪。如果是山匪,会更粗糙,衣衫也不会那么精细。”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睁眼,猛地抓住江云康的手,“好……好汉救我,我是……是南阳王府……”
一句话没说完,男人就倒下,晕死过去。
江云康看书砚还没动,催道,“快去拿药啊,再不去,他真要死了!”
第100章
江云康没听清男人全部的话,只听到最开始的“救”字。
书砚拿了药回来,江云康让侍从帮着先涂了止血的药,但男人还发热,又煮了退烧的药给灌下去。
因为救了人,江云康今晚只能在树林里过夜。
不过他对于露营野外,已经习惯了,围着火堆,看着漫天星辰,一时间各种情绪都涌上心头。
男人伤得很重,好在第二天退烧。
他醒来时,因为身上太疼动不了,只能用手去派马车的木板。
“兄台,你醒了!”
江云康掀开帘布,又用手去摸摸男人的额头,确认真的退烧后,才松口气,“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叫曾鹏飞,多谢公子搭救。”曾鹏飞说着想坐起来,但胸口太疼,眉毛皱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
“你快别乱动。”书砚看得着急,“我家公子为了救你,可是花了好多药材。要是再严重,我们可救不了你。”
“公子救命之恩,曾某无以为报。不过曾某不能逗留,我家小公子落到了山匪手中,若是再不去搭救,曾某对不住主子的交代。”曾鹏飞道。
江云康听得眉头直拧,“可你身负重伤,也不能去营救你家小公子,我也只是帮你简单处理,还是需要大夫来帮你处理伤口。我只带了两个侍卫,并不能帮你营救。不如你和我说说,附近哪里可以搬救兵,我让侍卫骑马去找人,也比你这样去的好。”
“是公子想得周到。”曾鹏飞拿下拇指上的纯银扳指,颤巍巍地递给江云康,“还请公子让侍卫带上这个扳指,去西北方向三十公里处,找那里的涂千户,让他在西山村的樟树下汇合。”
曾鹏飞强忍着疼痛说完,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江云康忙让人侍卫去找人。
侍卫出发后,江云康也带着曾鹏飞去西山村。
“路上颠簸,曾兄忍一忍。”江云康看曾鹏飞眉头紧皱,怕他撑不住。
“没事,江公子是读书人,看着我现在可怕,但没有致命伤。”曾鹏飞和江云康笑了下,“练武的人,皮糙肉厚,没那么矫情。今日的事,多谢江公子,不论如何,曾某日后一定涌泉相报。”
“曾兄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只希望你家小公子能没事。”从曾鹏飞的谈吐,还有透露出来的一些话,江云康能猜到曾鹏飞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