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确实看江云康很不顺眼,但他这会更讨厌翁行鑫。

不过,他却不觉得翁行鑫一个人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转身去看北斋,“先生对这个事,真的不知情吗?”

北斋当即放下脸,“景山,我可是你先生,你信不过我?”

“好,那我信先生说的。”

于景山走到翁行鑫跟前,“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去哪?”翁行鑫往后退了点,害怕地看着于景山。

“我欠江云康一个人情,你得跟我去见他。”于景山沉声道。

“不行。”

翁行鑫拼命摇头,“我求求你了景山,这个事会毁掉我仕途的。江云康那么讨厌我,届时他传了出去,我名声尽毁,之前功名也都要取消!”

看于景山不为所动,翁行鑫又给北斋磕头,“先生,您帮学生说句话啊。若是您门下的学生名声毁了,您也会晚节不保!”

“景……景山。”北斋作为于景山的先生,很多时候还是端着先生的架子,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开口求于景山抬抬手。

“虽说你拜我为师不算久,可我为了教导你,也是殚精竭虑。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当做不知道这个事吧?”

于景山自个并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但在这件事上,他又觉得不太能接受。

但是北斋又是他先生,听北斋说这样的话,他觉得可以理解,又觉得北斋在这会不配为人师表。

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涌来,于景山大叫一声,跑出了庭院。

翁行鑫绝望地看着于景山的背影,颤巍巍地去问北斋,“先生,于景山该不会真去找江云康了吧?”

“应该不会。”北斋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分析了一下,“于景山虽然狂妄,却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于家那淌污水里,不可能就他这块洁净。估摸着,就是他自个没考上,所以才想找个地方发火。”